傍晚,陈悦己才返校。
一进门,她就把背包拽在书桌上,带着厚重的热情扑向陶雨浓:
“妹妹,快来跟姐姐贴贴!”
两个女孩狠狠蹭了几下脸,陈悦己开始从包里掏东西,各种零食撒了一桌子。
这个妹子是华港土著,典型的北方姑娘,性格豪爽直率,就跟象棋里面过了河的卒子一样,遇见不平闷着头就是干,不管不顾的。
去年入学报到那天她来的也晚,大学宿舍是三人间,床位两个靠窗一个靠门。
本来寻思来得晚就只剩门口那个渣渣位置,没想到有一个靠窗的位置被外系人占了,同班的陶雨浓没有铺床,一直在等着她挑选。
就因为这,她对陶雨浓印象很好,于是主动选了靠近门边的位置,把靠窗的位置让给了陶雨浓。
女生友谊的很简单,可能就是源于一个微小的善意。
陶雨浓从桌洞里掏出一大包烤鱼片给陈悦己,她笑嘻嘻地接过来,撕开包装就往嘴里填,挑着眉,一脸坏笑:
“面泛桃花,你不对劲。回桃园屿把你那个邻家哥哥拿下了?”
两个女孩子早在军训的时候就交换过彼此的心事了。
陶雨浓没说名字,只说她暗恋一个邻居家的大哥哥,是因为他在华港才报这里的大学,准备找个合适时机表白,毕业就结婚。
安排的严丝合缝,是个狠人。
陈悦己更狠,粉一个男团。
自她粉那个男团之日起,团员三天两头出事,出轨的,睡粉的,pua女友的,还有涉嫌经济诈骗的,现在已经糊穿了。
陶雨浓陪着她嚎了一次又一次,后来她找到了对策,一塌房就换墙头,说是唯有博爱才能治愈专情,只要塌房速度赶不上新粉速度就可以维持平衡。
还有点道理。
此番,陶雨浓没打算继续分享闻溪午事件的最新进展,眨了眨眼:
“你说有没有可能,我这不是面泛桃花,而是打包这么多箱子累得?”
“哦。”陈悦己扫了一眼包裹,磕不到cp,有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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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悦己当晚没有铺床,挤在陶雨浓的床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刚蒙亮,陶雨浓起床洗漱化妆,趴在窗台看楼下那棵皂荚树。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的福特越野车从北门驶进来。
晨光熹微,闻溪午推门下车,踩着薄雾缓缓走近。
他穿了件乳白色运动式防晒衣,里面一件白色t恤,浅蓝色牛仔裤,黑色跑鞋,扔在人堆里就是个俊朗的学生模样。
许是有心电感应,他一抬眼就冲着窗台看过来,对上她满怀期待的目光,还扬了扬手。
“早上好!”闻溪午双手覆在嘴边做喇叭,没有出声,用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