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反抗,女孩子大胆用双手环上他的腰,抬眼望着他,脸颊和唇珠都冻的红红的,眼睛却像沾了水一样格外亮,声音也是透亮的:
“通知你一下,我要开始追你了。”
女孩子的眼神坦白、炙热、又纯粹的不掺杂色,像一股骤起的燎原烈火,将他眼底心里沉积多年的荒草烧了个精光。
未等他咀嚼完刚才的话,她笑着跳起来,“啵唧”在他的脸颊印了一吻。
“你马上就知道了,被我追,会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陶雨浓回身跟他摆手,嫣然一笑,压着11点的钟声冲进了楼道里。
闻溪午在原地愣了好久,直到眼前宿舍楼的灯光都熄了,万籁陷入一阵寂静,他独自立在空旷的长街上。
世界是静的,他的心里满是惊涛骇浪。
闻溪午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挪回到橡树湾的,他已经适应了街上的冷风,开门的一瞬,被迎面扑过来的热气顶了一下。
郝知时刚洗完澡,正围着浴巾在客厅吃水果。
见到闻溪午这副鬼使神差的样子,他惊了一下,皱眉问:
“你被蒸了?”
闻溪午打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说:“出去散步了。”
“大哥,你现在这个情况可不能感冒。一感冒就要感染,你是怀念icu的床位了吗?
郝知时说着从沙发上跳起来,从柜子里取出姜茶冲了一杯,塞在他手里,让他抱着取暖。
闻溪午闻了闻:“我家什么时候有的这个?”
“桃桃给我的,说是你现在千万不能感冒,有征兆的时候就要给你喝。”
郝知时坐回原处,笑着跟他说:
“女孩子特殊时期喝的,男人特殊时期,比如感冒了也能喝,驱寒的。”
明明人都已经走了很久了,心里怎么跟魔怔了似的,感觉这小小的房间里处处都是她的影子,她的气味,她说话留下的音符。
闻溪午觉得自己废了。
又不是没被人表白过,怎么被女孩子在心头一搅合,方寸就大乱了。
闻溪午解恨似的握着手里的姜茶,咕咚几口喝完,掏出口袋里的车钥匙扔给郝知时说:
“车子停在桃桃学校南门停车场,你明天去开回来。”
郝知时用食指勾起车钥匙,拿在手里晃了晃,挑眉问:
“你俩吵架了?”
大半夜散哪门子步,有猫腻。
看面前摆着一堆水果,就知道那女孩儿刚来过,开车送人去,自己走着回来。
“差不多,”闻溪午抚着空的姜茶杯子,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