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回复说:
“我们终究是外人,还是给他时间想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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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这顿饭吃得很安静。
于果得了张易的指点没有乱点鸳鸯谱,于燃本就不是个多事的人,陶雨浓更不用说了,她会看闻溪午的脸色。
闻溪午没提这茬,她全程都在埋头吃闻溪午夹的菜。
这晚没有人喝酒,简单的一顿便饭过后,三三两两各自打道回府,各奔前程。
齐琳是林禹哲带过来的,自然也是由林禹哲送回去。
“你要回医院去吗?”林禹哲问。
齐琳系上安全带,点头致谢。
齐琳今天回来比较仓促,没来得及定宾馆,好在她在医院有熟人,要一张简易床扛过一晚并不是难事。
这一年多来随着援助医疗团队上山下乡,更恶劣的条件都住过,简易床算好的了。
林禹哲开车沿着路直行,那是离医院相反的路。
齐琳发现不对,出言提醒。
“你去我那里住,我去医院值班室。”
林禹哲开着车继续往前走,齐琳不同意,将安全带松开。
齐琳从来冷静自持,不会有什么过激行为,这就已经是很明显的抗议举动。
车辆发出滴滴滴的提示音,林禹哲只好将车子慢慢滑到路边一棵大柳树下。
四月份,柳条已经抽出嫩芽,路灯下的柳叶泛着新黄,藏在月影里的部分浓的如墨色一样。
林禹哲就势将车子熄火,发动机的轰鸣声停下来,万籁陷入一阵诡异的静。
“齐琳,我想确认一件事情,你不要躲。”
林禹哲解了安全带,伸手揽过齐琳的脖颈,压着往自己唇边送。
他能感受到,齐琳还是轻轻反抗了一下,也仅仅是一瞬就放弃抵抗,任由他牵着过去。
这个吻很浅,两人都保持着克制,可是不受控的,两人的耳廓的温度逐渐升高,唇颊都漫上红色。
齐琳落下车窗,借着吹过来的风给脸颊降降温。
浓郁的青草香味混着泥土味钻进车子里,头顶的绿柳随夜风轻轻摇摆,由近及远,慢慢掩进浓雾里。
她调整好呼吸,林禹哲还是那样静静坐在原处,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
“阿哲,送我回医院吧。”她淡淡的说。
“这样惩罚自己,心里会好过吗?”林禹哲问。
显而易见,林禹哲并没有打开那个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