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遭,倒也没有什么不好接受的,但是也不代表当真一点都不反抗。
任由颜飞白发泄一下怨气之后容与就开始反击,手上功夫不及他,不是还有嘴上功夫么,他边躲边问,“谢大夫最近可还好?”
若是说别的还真不一定能够触动到颜飞白,但是谢大夫这个绝对是个意外,果然容与话音刚落颜飞白动作便是一顿,虽然很快就恢复如常,还倔强的不肯承认,“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可瞒不住容与,他一脸温和的笑着道:“大哥还真是过河拆桥。”别忘了之前他可是帮过颜飞白的,虽然当时的目的是要和如玉单独相处。
颜飞白也是关心则乱,一时忘记了这事儿,那句话一出就难免有些欲盖弥彰的嫌疑,便知道容与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自己的把柄被人握着,这会儿也没法动手了,他脸色不善的看着容与,“你知道多少?”
容与丝毫不受他影响,依然笑的如沐春风,说出的话却十分欠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
颜飞白气的不轻,不过他也有自己的苦恼,爹爹和娘亲的怀疑他不是不知道,他们没有私底下调查让他松了一口气,心存感激的同时又有些愧疚。
之前一直一个人藏在心里,对谁都不好说,其实还真是挺有压力的,这会儿容与说他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虽然心中郁闷,但同时又有中隐隐的放松,感觉有人和他一起承担了似的。
容与似乎知道他新中所想,拍拍他的肩膀,“你别胡思乱想吓唬自己,和家人商量一下未必没有解决的办法。”说着想到了什么,又说道:“而且结果未必会是如你想的那般艰难。”
长公主有着一般寻常女子所没有的大气和疏阔,身为皇家公主规矩礼仪自是挑不出一丝错处,可并不代表她就当真认同,容与隐隐有种感觉,长公主对现在的许多规矩其实并不看重。
颜飞白点头,“我知道我爹娘不会在意,可是别人呢?”长公主许多思想都超越现在许多人,她不会嫌弃商人卑贱,连别人说她堂堂长公主与民夺利都不放心在心上,甚至还造船出海,让他们看看外面的世界。
母亲让他眼光不要局限在朝堂那方寸之地,甚至整个周室天下相对整个世界来说都是渺小的,身体力行的让他们开阔眼界。
外面许多习俗规矩和周室大行径庭,他早已经从最开始的震惊诧异到最后的淡然自若,也就养成了他不注重门第的性子。
可是这里毕竟是京城,规矩最为严苛,最为注重家族利益和颜面的地方,他可以不在乎自己被人嘲笑,却做不到牵连父母家人。
容与生在京城长在京城,这里世家林立,最为在意的是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所以自然明白颜飞白的顾虑,不过人人夸赞的容世子表面上对这个规则严格遵守,但私底下对此却是嗤之以鼻,否则他也不会不在意任何世俗的眼光娶了如玉。
毕竟如玉在一般人看来还真是不堪为主母,作为世子妃却撑不起国公府,那是绝对不能被允许的。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他还算是比较有发言权的,“岳父岳母若不在意,你又何必在意旁人眼光?”
说到这里颜飞白才显露出颓丧之色来,有些苦恼的道:“可是她在意。”
这下子容与便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是还没把人搞定,那你在这里纠结来纠结去的有何意义?简直浪费感情。
见他沮丧的样子容与不厚道的笑了起来,“也有你搞不定的事情呀。”你也有今天!
颜飞白气坏了,觉得自己真蠢,竟然跟容与说这些,果然迎来的就是幸灾乐祸,看了容与一眼,颜飞白眯着眼睛说道:“父亲和母亲自从玉儿出门之后便茶饭不思,短短两日的功夫眼看着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玉儿若是知道定然心中担忧。”
容与挑眉,如今他们已经成亲了总不能让如玉再回来,他不动声色的看着颜飞白,想知道他究竟想作什么。
颜飞白见他不动如山的模样也没有生气,笑着拍拍容与的肩膀,“妹夫往后可要允许妹妹时常回府才是。”
容与笑,“这是自然,我会时常陪着玉儿回来小住。”
颜飞白满意的点点头,非常体贴的说道:“知道你平时公务繁忙,不必劳烦你次次相陪,左右距离不远,玉儿一人回来便是。”说着又补充一句,“实在不行,我们派人去接也使得。”反正我们要的玉儿,至于你,哪凉快哪待着便是。
容与失笑,总算是知道颜飞白的目的了,这是故意隔离他们,真是幼稚!
这边说着便有下人来请,说是长公主喊他们回去用膳,两人应一声,收拾一番便一同前往前院,只是临走的时候容与还是没忍住拍拍颜飞白的肩膀提醒了一句,“你最好还是先征求一下爹娘的意见,以后也好操作。”
颜飞白愣了一下,他之前一直想的都是先把人攻克下来之后再找爹娘坦白,原本以为不会多难,可是现实偏偏给了他当头一棒,谢大夫她竟然开始躲着他。
他看得出来,谢大夫对他并非没有情义,只是碍于世俗的眼光,便选择躲避。
她是个大夫,一个需要抛头露面甚至是接触三教九流的女大夫,这一点便注定她得不到那些世家夫人的认可,她知道这一点,所以连机会都不给他。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