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咒?”大伯父苗术升立刻凑过来问,他对这种最好奇。
“不知道,海图下的。”他回答。
苗术升摸摸下巴。“嗯,下次问他,他们那一派的咒术跟我们不一样,可以互相参考一下。”
苗岚勋忽然想起一件事。“青仔大的魂魄找到了吗?”这件事总得快些给人交代。
“没有。”苗禄福摇首。“我想还是叫下面的上来问问看,看他是不是阳寿已经尽了。”如果阳寿尽了,青仔大的魂魄会在地府,他们在这边一直招魂当然招不到。
“我也是这样想。”苗术升也道。“等一下三弟回来的时候叫他起乩看看。”
苗岚勋也只能点头,三怕对道术不大有兴趣,不过体质很敏感很容易起乩。
这时房里的晨风与姿恰正玩着让羽毛随自己意志飘动的游戏,当羽毛飘过房间落在手心时,姿恰高兴地笑着。
“你练得很好。”晨风微笑。
“我可不可以练别的东西,铅笔可以吗?有时我懒得拿东西……”
“不行,铅笔太重了。”晨风摇头。“咒术虽然好玩可是也有限制的。”见她一脸失望,她笑道:“咒术不是万能的,而且我只能教你一些简单的。”
“为什么?”
“每一家的咒术都不同,我们符氏的咒术只有符氏子孙才能用得最好,发挥最大的功效。”
晨风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手上的羽毛放在自己的手心上,她们符氏一派的女性都有异能力或超能力,有了这样的能力后再搭配上符氏的咒术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
“让羽毛动很简单,让它不动才难。”她将羽毛往上抛,在它缓缓往下降时,将它定在空中。
“哇……”姿怡赞叹地拍着手。“阿姨这跟魔术一样吗?”
“不太一样,不过你可以把它想成魔术没关系。”她将羽毛放在她手心上,教了她一句咒语。“要专心,意念很重要。”
“好。”姿怡立刻开始练习。
晨风一边指导她,一边趁机打盹,从昨晚到现在她几乎都没阖眼。
稍晚当她与他们一家人吃饭时,意外地他们不再像之前一样探问他们是不是该定下来或是先订婚,就连一向喜欢追问他们交往进度的爷爷都没开口问一句,只是不停夹菜给她吃。
她猜想大概是苗岚勋交代了不要烦她,所以长辈们都克制地不多说什么,饭后她留下来与爷爷下了一盘棋。
不到一半时,房里忽然传来重物落下的磅锵声和姿恰的尖叫声,众人一惊,立刻赶到房门口。
“姿恰?”
“好痛……”姿恰哭出声,整个人被压在木架下。
“哎呀!是不是又爬高了你,就叫你不要爬高。”苗术升一边扶起木架,一边心急地叨念着。“讲都不会听耶!”
苗岚勋弯身将姿怡抱起,关心地问:“有没有哪里痛?”他摸了下她肿起的额头。
“好痛喔!”姿恰哭着说。
“手肘流血了。”晨风蹙起眉心。
“就是这样不听话啦!”苗术升忍不住又念了一句。“说过多少次了……”
“好了啦!”苗爷爷瞪了儿子一眼。“很爱念,一个大男人这么唠叨,要骂等一下再骂。”
苗岚勋抱起姿怡。“好了,不哭了。”
“去客厅上一点红药水就好了。”苗禄福说道。“阿枝,这里收一下。”他对太太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