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听到赵吉还在山林里看到到一匹黑马,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他激动地骂道:“赵吉,你是不是平时出门都不带脑子?那是山林!不是草原!怎么可能会有马?酷刑师是知道你压根猜不出来,故意逗你玩!那匹马是他用别的什么东西变得,他就藏在那匹马的肚子里!”
赵吉听了主任的话,脸色不由地慌张起来。他开始百变辩解,什么动物园里跑出来,家养的马,各种借口都脱口而出。但是他脸色掩盖不了他的心虚,最后他索性不说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小林呢?他没过来吗?”主任问道。
赵吉摇摇头,头上的发髻一晃一晃,有气无力。
主任拿起手机,电量够了,能开机了。他打开手机,小林没有给他发信息。一种不祥的预感从主任心底油然而生,他给小林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他的手又开始抖了,他知道酷刑师一定找到小林了。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酷刑师没有抓到他。
“因为痛苦。”赵吉低着头说。
“什么?”主任不懂。
“泥人张能感受到人的痛苦,那东西可比眼睛好使。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痛苦着,不管那小子藏哪,对泥人张来说,他身上的痛苦都和黑夜里的灯光一样显眼。“赵吉补充道,”他找不到你,是因为你的能力。你身上的痛苦,他根本看不到。所以他找不到你,却找到了小林。”
主任听完,立刻带着赵吉出发去找小林。
主任做上车,赵吉走到车边,用力一拔,便把人彘从车子上分离出来。他轻轻一丢,人彘便被他扔进了管控局里,落地时发出了极为沉重的响声。
……
王立与方丈面对面坐着。主任给他们放假第二天一早,他就开车去了师子山。
“方丈,你说我是降伏外魔之人。那个外魔是谁?”王立问道
“我不知道,施主。”方丈答道,“也并非是‘你’降伏外魔,而是得到不动明王灌顶之人可以降伏外魔。”
王立有点呆住了,他明白了,任何一个人,只要能融合不动明王,都会是主角。不是他,眼镜也行,随便一个人都行。
“行吧。”王立叹了口气,他问道:“这次事情很严重吗?那个什么‘酷刑师’,是外魔吗?”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泥人张变成酷刑师,只是一念之差。王施主,倘若来日你遇到着一念之差,希望你能记得你的初心。”方丈答道。
王立又问了他许多,关于不动明王,方丈也不清楚,他只是通过自己的神通,隐隐约约触碰到一些问题的答案,再具体了,他也说不上来。
“我方预言家太弱了。”王立心想。
见实在无话可说,王立乘着夜色回了禅房,躺在床上昏昏沉沉谁去。
窗外山风拂动宝塔上的铃铛,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随着渐渐寡淡的香火飘荡。
“咚咚咚”,沉闷的敲门声传来,王立的眼皮抖了一下。
“咚咚咚”,敲门声越来越响,方丈的眼睛忽然睁开。
“咚咚咚”,有人在敲山门的门。
“来了。”方丈吩咐小和尚去山门接人。
不一会儿,小和尚便带着两个人进来了,方丈起身相迎。
“阿弥陀佛,正定师兄,刘教授,许久不见。”方丈说道。
“阿弥陀佛,正知师弟。”一个极为健壮的年轻和尚说。
“阿弥陀佛,正定方丈。”来者正是王立和小林在飞机上遇到的刘教授。
“我和正定尊者下午去了管控局,没有人,只有一地的尸体。”刘教授说道,下午总局接收到主任全军覆没的消息,便立刻请了他们俩去查看。
方丈听闻,不仅叹了口气,道了声佛号说道:“不动明王已经灌顶于异调局的员工,叫做王立。但我不知道他要降伏的外魔,到底是不是‘泥人张’。”
“即使不是,也不必太过担心。师弟你既然预见到他降伏外魔,这件事情就必然会发生。”正定答道。
“咱们把他也带过去吧。”方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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