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圣再次打断其父的话语,问曰:“是否乃尔友认为其父欲除之而后快,抑或是汝自身如此揣测?”
张寂持重地回应:“吾等皆有此感。”
张家圣摇头叹息,责备道:“父兄,你与你的这位朋友,果真是至交知己啊!”
张寂询问详情:“何以至此言?”
张家圣愤然道:“汝二人皆缺智谋矣!”
张寂默然无语。
“汝二人怎会不明此理:‘猛虎亦不噬亲子’乎?”
“容我直言,即便尔友出身商贾家族,甚至若论及天宫主宰dangjinbixia一族,此理在太上皇身侧亦同样适用。”
张寂轻笑一声,暗自发啐:“哼!朕岂能信此言?每逢父皇见朕,眼中无不透露出杀机!”
“于父辈而言,亲眼见证亲子成长,却又目睹亲子相残,此乃世间最为痛心之事矣。”
“既嫡长子已陨,为何又要因亡者而戮其生者乎?天下间,可有几多父亲忍心下手?”
张寂内心疑窦丛生,自省道:朕错了吗?或许……父皇并未想要朕死?
张家圣低声密语:“告汝一事,切勿随意传扬……此秘一旦泄露给bixia知晓,或许能化解其与太上皇之间微妙之关系。然则,吾父子二人恐难逃一劫矣。”
张寂心头一凛,忙点头应允。
张家圣继续道:“言归正传,如dangjinbixia一般之人,必然认定太上皇存害己之心,定不信所谓‘虎毒不食子’之言。然而,他或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在昔日玄武门前,bixia之幸免于难,实属侥幸耳。”
“然则,太上皇何故未曾派遣兵马援救那位隐身的皇子呢?”
张寂听罢,哑口无言。
朕……岂能告知,侯君集早已掌控住父皇?
张家圣轻蔑一笑:“世人皆以为bixia已然掌控了太上皇,但须知,在bixia尚未登顶之前,这天下终归属于太上皇一人。”
“凡坐拥龙椅之人,焉有愚不可及者?除非身为篡位之君,而太上皇却是开创王朝的开国之君。”
轰然之间,张寂脑海犹如雷霆炸响。
张家圣得意洋洋地道:“父兄,对于吾之所析,是否感到极为震惊?”
张寂本想承认不错,然而……
此子太过嚣张,朕断不可纵容他。
张家圣又言:“bixia虽已夺得天下,但却尚缺太上皇之认同。否则,世人对他必将诸多诟病。”
“尤其对wuxingqiwang那些修行者而言,他们永不乏攻击bixia之由。对他们来说,这便是削弱bixia,颠覆大唐江山的最佳时机。”
张寂默然,满身鸡皮疙瘩瞬间涌现。
朕……唯恐有朝一日此噩梦成真……
“若是wuxingqiwang势力凌驾朝廷之上,必借此机会诋毁bixia,动摇大唐江山之根基。”
轰鸣之声再度在张寂心中回荡。
张寂全身颤抖不已,深知此举之恐怖。
朕……正是担忧会有这一刻的到来啊……
涤尘,隋朝天玄帝杨广意图触动修炼世家之威权,却不料遭世家反噬。
吾……誓不复蹈其辙!
定然如此!
张寂满目希冀地问:“徒儿,方才听你之意,似乎有法子可缓解陛下与先皇之间的芥蒂?”
张家圣抛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果真是陛下新册封的千年侯爵,竟这般关切陛下的家事?”
张寂略感尴尬,淡笑而不语。
张家圣严肃说道:“先皇当年并未立即援助那位隐藏的太子,便是他对两位皇子皆难以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