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床边,看她主动掰开双腿。
却之不恭。他说。
(10)
她突然知道为什么性会是毒药。
男人在她身上,扣住她的脖颈,双方的身体由于运动而湿漉。
窒息,体温的攀升令她模糊了双眼。
我希望你不会反悔。男人掐着她,身下在用力地顶弄,交合处黏腻。
她无力说话,双手握在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上。
用力她握紧双手,含糊地说,杀了我。
(11)
但那不是一个好的方式。
死在床上或是令他人死在床上,显然不够好。
她赤裸着双足在房间各处与他媾和。
镜子前,她的头发握在男人手上,男人以骑姿立于她身后,她跪趴着,屁股撅得高高的。
她突然笑了。
标本不错。她说,就这个姿势,我的尸体可以摆在哪儿?
男人狠狠捅了几下。
(12)
玻璃压在背上并没有多重,然而膝盖和手肘着地,胳膊与手臂被捆缚在一起,小腿与大腿也同样如此。
摆件么?我不需要摆件。他的脚伸了伸,从她的小腹一路滑到胸口。
垂着的双乳,硬立的乳头。
我是实用主义者。他逗弄了一会她的奶子,双腿伸直放在她背上的玻璃之上。
她的嘴巴被口塞堵住,一个桌子不需要会说话。
然而桌子也不需要兴奋,她阴道的水分流到腿根。
男人嗤笑,擦去多余的水分。
(13)
她觉得他们将正事忘得太远。
我每时每刻都在做准备,结束一切的生。她说,你呢?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不太久。他回答,双手抚上她的前额,没你想的那么久。
(14)
她确实觉得过了很久很久了,久到她照镜子时发现眼角边出现细纹。
然而这不可能,她昨天?或是上周?上个月?才与他第一次做爱。
当然不可能,她把自己的记忆衰退当做是死前的必经之路。
谁都会这样。
她安心躺上床,她知道不一会儿他会过来,安静地躺在她身边,一起入眠。
(15)
你觉得窒息怎样?她问。
不太好。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