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车流不息,人潮涌动。
苏衾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穿过马路,独自往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一盒烟。
顺便带了一听苏打水。
她开苏打水的姿势向来潇洒,长指拨动,轻易撬开,再仰头灌下去。冰冷的水从舌根落进肚里,苏衾畅快地长吁一声。
很快,电话响起,苏衾单手握着易拉罐,另一手滑动屏幕,懒洋洋接起电话。
她接电话前扫了一眼,是苏里。
“哥,什么事找我?”
苏里:“……你和赵擎燃怎么回事?”
他疑惑,语气也有点高昂,“我听人说你们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你和他吵什么了?他欺负你了?”
苏衾一身昂贵名牌,她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细带高跟鞋柔曼地裹住她的脚,她嗤嗤笑了一声,摇晃着苏打水瓶,“没,我们没吵架。”
“他也没有欺负我。”
“那怎么回事?那天酒宴后,我就听妈说你和赵家少爷闹得不愉快,她还说你那两天脸色不太好看。”
苏衾一本正经:“……没,他脸色估摸着比我还难看。”
“所以是你欺负他了?”苏里啼笑皆非,他听出她不太乐意说下去,也有点小情绪:“妹妹,你怎么这么多小秘密,还总不乐意告诉你哥我——我是你哥,天天给你擦屁股做事,还不能知道点内情?”
上回和霍平知的事也是这个样,姑娘家家可不乐意和他说,敷衍来敷衍去,到头给他拿了一份能赚几百万的合同单子回来——他拿着那热腾腾的合同单子,一看就知道是霍平知理亏,可到底也没能从苏衾嘴里知道她究竟做了点什么。
这才几个月过去。苏衾又有小秘密了。
苏里说:“哥和爸妈又不一样,嘴巴严实着呢……”顿了顿,“你怎么欺负他了?”
从打电话到现在,苏里也算听出来,他妹妹可是一点亏也没吃。赵擎燃是铁定吃了大亏。
他好奇问。苏衾最后还是告诉他了。
“没什么,和他睡了一觉。”轻描淡写地说了,苏里忍不住嗬一声,惊讶道:“你不是觉得圈里男人碰起来棘手吗?”
“他自愿爬上我的床,我还能忍住不碰?”
苏衾扯落领口的扣子,她戴了一条丝巾在雪白脖颈,衬衫禁欲地扣着,此刻被她扯下,于是锁骨在丝巾下若隐若现。这个情态有一种奇妙的邪气,在她眉眼盈盈处,凛凛地绽放。
这话说的太渣,搞得赵擎燃是故意诱惑她般,自甘下贱地爬了她的床。
虽然某种程度上,正是如此。
苏衾冷淡淡:“他喝醉酒,我也喝醉了,就忍不住了。”
苏里迟疑片刻,终于给她一个哭笑不得的回复。
“衾衾,你真厉害。”
“谬赞。”
苏衾坐在路边长椅,有来往路人,都忍不住回身看她。这一处的日光很好,衬着她肤白貌美,动人无比。
“所以怎么吵架了?”
他刨根问底。
“睡了以后没发现是他,隔天醒来,还以为是哪个男人,拿了一张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