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说纷纭,江湖又一八卦诞生。
话说宇文英和王守财进了天字一号房,门一关,与外面纷扰就暂无关系了。
王守财为宇文英露了手茶道功夫,让宇文英叹为观止。
这技巧,就是他那个浸淫茶道数十年的爷爷,也不遑多让。而这天字一号房也不愧于这个名字。
宇文英匆匆扫了一眼,便发现奇珍古董无数,虽然这么多古董堆砌在一起,,简直俗不可耐。
“宇文公子,请用茶。”
“多谢王掌柜。”宇文英点点头,浅啜一口,齿颊留香。
“王掌柜,”宇文英并非好茶之人,惊艳了一下,继而问起正事,“不知王掌柜是否认识前些日子住进来的那位姑娘?”
王守财眨眨眼,太极拳练得炉火纯青,“富贵客栈每天客如云来,不少姑娘入住……”
宇文英眼皮跳了跳。
这胖子当真是脸皮厚到一定境界,这种谎话都能说出来。这客栈又不是幽水阁,哪来那么多姑娘进出?
宇文英再问道:“就是当日与我一同前来的姑娘,同行的还有一个白发的男人。”
王守财看了看天花板,摸着双层下巴,沉吟一会儿,歉意地笑笑:“这客栈每天那么多客人,我王某人记性不好,可记不住那么多啊。或许,宇文公子有法子刺激一下,让我能想起些什么。”边说着,王守财的食指、中指和拇指互相搓了搓。
宇文英怔了一下,怒火中烧,转念一想,自己既然决定来此,不就做好了这准备吗?不再含糊,又拿出个银锭。
王守财笑眯眯地抚摸着银锭,仿佛灵光乍现,一拍脑门,说道:“我想起来了,是那位姑娘啊!”
“那王掌柜可曾知道那位姑娘的芳名?来自何处?”宇文英气定神闲,平静地问道。
“这个,人家姑娘的名字,我怎么好……”
又是一个银锭摆在桌上。
王守财把银锭往自己这一揽,“我只知道她姓任,其他就不清楚咯。”
“我早上见她去为人接生……她是稳婆?”宇文英没放心上。他可不信王守财什么都不知道。
“客人要做什么,我这个掌柜的又管不着。她没提,我没问,怎么会知道呢?”王守财对眼前的又一个银锭瞪直了眼,却摇头叹气。
宇文英见问不出什么,也只好罢休,起身准备离开。
王守财在后头叫道:“宇文公子,才坐了一会儿啊!你可是花了三十两银子,一个时辰呢!我可不会退钱啊!”
“不必了。”宇文英胸闷至极,花了这么多钱,却只问到个姓。
王守财仍不消停,又叫道:“宇文公子,你还少给我二十两银子。”
“什么?”宇文英踉跄了一下,回头,瞪着王守财。
王守财毫无惧色,指了指茶杯,说:“上好的龙井哦!”
宇文英扔出二十两银子,被王守财轻松接住。
胖子还是笑脸迎人:“宇文公子,慢走啊,恕不远送,有空再来。”
宇文英浑身煞气地从二楼下来,直把大堂里的人吓得够呛,脑中不约而同只有两个念头:这江湖风头正劲的少侠果然不凡;第二个念头则是,宇文少侠是不是为民除害,杀了那个奸诈的死胖子了?
刚思及此,众人就见宇文英忽然换上笑脸,快步走向门口,令人大跌眼镜。
这门口只有一个长相平平的姑娘。不少人认出来,这姑娘就是早上坐在店里的江湖郎中!是了,她还被个农村来的男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