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翊。。。。。。醒醒。。。。。。”
迷迷糊糊中,傅丞翊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他努力想睁开眼睛,但眼皮传来的重感又是实打实的。经过数次尝试后,他终于看清了周遭景象。
望着头顶的原木色承尘,手摸身下的软实被褥,傅丞翊猛然一惊。他赶忙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来,随即扶额喃喃疑声道:“我。。。。。。不是在山洞中吗?”
看到傅丞翊如此举动,站在床前原本一脸凝重的傅守恒转而欣喜起来,他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傅丞翊的手激动道:“丞翊我儿,你终于醒了!”
看到傅守恒,傅丞翊瞳孔一震:“父。。。。。。父亲!”
许是想起父亲早已身死的事实,傅丞翊皱眉摇摇头:“我肯定是在做梦!”
说罢,他又在傅守恒不解的眼神中狠狠掌掴了自己一下,手上的力道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脸上传来的痛感让傅丞翊下意识龇牙咧嘴起来。但他仍不肯相信眼前景象,于是便想再度挥手朝自己脸上打去。
傅守恒见状赶忙伸手将他的胳膊拉住忧声道:“儿啊!你怎么了?”
说着,他还以手背在傅丞翊额头上探了一把,然后面色不解道:“也没发烧啊。”
待将傅丞翊好生安抚好,又严声警告他不许如此苛待自己,傅守恒当即朝房外大声喊道:“美禾!儿子醒了!”
“美禾?”傅丞翊眉头皱得更深,“是母亲的名字!”
此时一个身着粗布衣裳的女人慌张步入房中,待看到床上的傅丞翊,她沾湿的双手在身上胡乱抹了一把,然后疾步冲向了他。傅丞翊还未反应过来,那女人便已经将他拥入了怀中,她泣声道:“儿啊,你终于醒了,娘还以为。。。。。。还以为。。。。。。”
那女人哭诉片刻,一手擦擦泪后便扶着傅丞翊的双肩柔声向其询问了起来。
“儿啊,可还有哪儿不舒服?”
那女人的话傅丞翊全然没有听进耳朵里,看着眼前女人一脸关切的端详着自己,傅丞翊心中的震惊已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因为她的模样分明和自己在天堑沟壑下看到的白裙仙女并无二般,且那朴素的衣裳也遮掩不住她的绝代芳华。
“你。。。。。。真的是我娘?”
傅丞翊不自觉脱口而出的话让李美禾有些不高兴,她嘟起嘴嗔怒的瞪了一眼傅丞翊道:“怎么?那山洞中的沼气还把你脑袋毒坏了?连亲娘都不认识了?”
也不等傅丞翊回话,李美禾起身来到傅守恒身旁,她一把揪住傅守恒的耳朵怒声道:“傅守恒!让我说你什么好!要不是你放儿子单独进山打猎,他也不会被那突降的大雨逼进山洞之中,更不会被洞中沼气给毒昏!”
“万幸儿子没事儿!他要是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我非得跟你拼命!”
傅守恒偷瞧了一眼傅丞翊,而后双手合十朝李美禾低声求饶道:“夫人,我错了还不成嘛!儿子看着呢,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啊。”
李美禾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傅守恒表情痛苦,只得踮脚去稍微减少耳朵上的疼痛。
“你的面子重要还是儿子的命重要!”
“那还用说嘛!自然是儿子的命重要!”
瞧着眼前这对夫妻吵吵闹闹的模样,傅丞翊不禁嘴角上扬,莞尔一笑。
“可能那时母亲和父亲,也是如此玩闹恩爱吧。”
心中感叹一句,傅丞翊仍旧不愿相信眼前景象不是梦境,可刚才脸上传来的又是实实在在的痛感。这让他有些错乱了,于是他转而去打量傅守恒和李美禾身上的穿着,皆是寻常人家的衣服,谈不上任何富贵之说。
他又低头瞥了眼自己身上,也是如傅守恒一模一样的粗布衣裳。正低头顾自沉思时,傅丞翊耳边响起了李美禾的声音:“儿啊,可是身子还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