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北荆、西荒与南夷结盟对景阳成合围之势,悬浮在东海之上的神龟岛也日益在往陆上靠近。本已微澜渐起的人间深处却有更大的澎湃汹涌将成。
与此同时,悄然间成立而后逐渐声名鹊起,一个名为永安堂的神秘组织也成了景阳的肉中刺,眼中钉。
永安堂之所以被景阳朝廷定义为组织,且冠以神秘之名,乃是无论其堂中人亦或是行事风格和手段皆不具派别和宗门之风。再加之其总暗中行灭与景阳朝廷为伍的江湖势力和修行者满门之事,搅弄的景阳修行界人心惶惶不算,着实还破坏了孙长青所图谋大事,所以他不得不再分出些精力去派人调查捕杀这永安堂人。
可说来也怪,这永安堂上至堂主,下至寥寥无几的堂众,却是身份和来历隐秘的很。且据那被屠门的幸存修行者交待,永安堂人修为高深,尤其是那堂主境界通天。他们总是突然到访与四族朝廷为伍的势力和门派之中,若不答应他们不傍身于景阳朝廷,独善其身,他们便会直接出手。
“那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景阳永乐宫,因为掌教王玄机那亲传弟子齐衡乃是现如今十三字营其一营亲卫,再加上永乐宫亦在不久后的吞并三国之战中愿为朝廷效犬马之劳,所以和当初的一穷二白比起,永乐宫现如今自是闻名拜入的弟子万千,风光无俩。
大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景象。
这日,王玄机和往常一样背手巡视完被加阔十余丈的练功场上密密麻麻的弟子练剑,而后又在一道童的陪伴下前往正在修缮的大殿中看进程如何。
原本甚是朴素的纯阳子塑像此时被匠人描眉画眼,身上那土石色的道袍也被勾勒的鲜艳非凡。
作为道家一脉能在儒家一脉占据的景阳扎下根,若说先前乃是因掌教王玄机忍辱负重,不喜纷争,那现在便是由于日益壮大的宗门势力和手持祖师佩剑的齐衡相佑,让旁人不敢小觑。
王玄机盘腿坐在蒲团上,身后小道童则是吃力地给他捏着肩,王玄机舒服的眯起眼,脑海中不禁想起几年前,那个负气出走的少年。
那时他也是如此给自己捏肩,可他性子却是要比身后这小道童狡黠叛逆了许多。
也是正由于张望春当年之事,随着宗门的壮大,王玄机遴选弟子再不看天赋,而是注重脾气秉性。听话,尊师重道当是宗门之本,每每殿中授道,其都不忘将张望春这一反面例子反复举了又举。
“掌教!掌教!”
突然,殿外一声急喝打断了王玄机的思绪。他轻抬眼帘,漫不经心朝身后道童摆摆手,那道童心领神会,直接起身将那急冲冲欲迈出殿内的弟子伸手拦住。
“师兄你忘记了,掌教最忌他入定时有人打扰。”道童回头瞧了正背身对他的王玄机一眼,随即悄声对那弟子道,“师兄,有何事你可先告诉我,我来告诉掌教。”
那弟子看着比自己年纪小了不止十岁的道童,又看了眼气定神闲的王玄机,犹豫再三后还是一把将那道童推开,快步跑进了大殿。
“事态紧急!我跟你说不着!我要找掌教!”
待来到王玄机身后,那弟子扑通一声跪下,随即抬头朝王玄机急声道:“扰了掌教休息,弟子该死!但是事出有因,外面有人擅闯宗门,若友师兄出手相拦,却被那人打伤!”
王玄机闻言眉头蹙起,但他依旧没有起身。
“掌教,看若友师兄的反应,他与那人似是旧相识。”
“旧相识?”
王玄机终于从蒲团起身,他转过头,手中拂尘随意一撩抬眼道:“姓甚名谁?”
“弟子不知!那人。。。。。。那人指名道姓说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