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沁禾被他这副模样勾得不行,只剩下细细的一根道德廉耻拦住了孟浪,可只怕再同慕良处久一会儿,她便又要忍不住了。
“我走了,你好好歇息,明早见。”
等兰沁禾走后,平喜试探性地朝慕良问道,“干爹,这药……”
慕良嗯了一声,打开了腿让平喜继续上药。
那里被磨破了皮,刚刚清洗过了,这会儿又涔涔地往外渗血。
他一边由平喜上药,一边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封已开封的信函来。
那是兰沁禾来之前刚刚开封的。
“嘶——”
平喜手停了下来,抬头紧张地望去,“是不是儿子手重了?”
“无妨,你继续。”慕良眼神没有从信上挪开。
他读完信之后闭着眼皱眉思索了片刻,接着对平喜道,“拿围场的地图来。”
“是。”平喜心中疑惑,但还是拿了地图给慕良,一手点了灯为他照明。
慕良垂着眸,细长的黑眸从偌大的地图上一寸寸地扫去,接着用指甲在几处地方掐了痕迹,又皱着眉沉思了片刻。
“干爹,怎么了?”平喜问。
“你去办几件事,不要走漏风声。”
“诶好,干爹吩咐。”
他一一说了,平喜听完心中错愕,慕良今日尝到了甜头,难得多出几分耐性给平喜解释,“从现在到天亮还有四个时辰,你务必办好了。错过了今年的秋猎,纳兰珏再想在万岁爷跟前出彩就难了,这会儿时机正好,先让她在京城当个小头目过渡一段时日,等日后再去纳兰将军身边也有几分底气。”
平喜陪着笑,“真不知道纳兰小姐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能被您老这样呵护着,儿子都要嫉妒了。”
“不是我呵护她,是娘娘呵护她。”慕良抚着心口,那里仔细一摸能摸出一支簪子的形状。
“你去吧。”吩咐完之后慕良脱去衣服躺下了。
平喜应了一声,吹了灯退了出去。
屋里没了人,黑暗中,慕良才悄悄将簪子拿出来。他拇指划过簪尾那只龙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抿着唇将身子缩了起来。
信物……
他是娘娘的人了。
……
兰沁禾心情愉快地从九千岁的帐子摸出去,她照例避开了巡逻,回到自己的蒙古包里时,就见银耳面色焦急地走了上来,“主子,这么晚了您刚才去哪儿了?”
“随处转了转。”兰沁禾脱下外袍,准备梳洗睡觉。
银耳接过她脱下来的衣裳,禀报道,“方才三爷来了,说今日去时路上纳兰小姐受了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