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他问六号。
六号哭得眼眶通红:“你知不知道,我被淘汰了。”
裴镜予想,我不知道。
他也问:“你淘汰关我什么事。”
问得薄情刺骨,让本就委屈难过的六号更添心伤,眼泪又掉了几颗。
“本来是要淘汰你的。”六号说。
裴镜予:……
他微微一笑:“是吗,我不知道。”
六号幽怨地看着他:“你知道我为这个晋级名额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吗?”
裴镜予没说话。
他顺势坐在沙发上,靠着沙发扶手,用姿势证明了他的懒惰和摆。
六号说:“你不懂。”
裴镜予:“我不敢懂。”
毕竟是简太子带去寝宫一日游的人,他怎么敢懂六号娘娘。
但凡他多懂一分,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微臣冤枉、微臣无辜啊!
六号听不到裴镜予的心声,也不在乎。
六号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六号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我陪简知浔睡了三个晚上!他才答应让我晋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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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霹!雳!
丘!峦!崩!摧!
裴镜予:我才十九岁,但我的脑子里已经得到了很多肮脏的思想。
他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心中波涛汹涌,浪来了,浪打浪。
裴镜予:“……你这是何苦。”他道。
太子爷说的话岂能当真,太子还不是皇帝,皇帝才一言九鼎、君无戏言,简太子完全可以赖账。
不过话说回来,裴镜予又细细思索,简大公子是皇帝,那简知浔不应该做太子。
兄弟变父子,这辈分是真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