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峰。
“知客”堂。
田野正在招待几名重要的客人。
作为白玉峰九大执事中“知客堂”的大执事,田野历来对自己的工作特别重视,深知峰主将负责接待客人或者其他峰弟子来访的“知客”堂交给自己,并不是自己修为多高,或者自己多么聪明,而是自己足够忠诚、办事牢靠和细心,自己也是怀着感恩戴德的心情来工作的。
这些年来,自己兢兢业业,哪怕峰主出门十多年了,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将知客堂打点得井井有条。
云水门门主云水生、夏家家主夏千钧都是白玉峰重要的客人,两家素来和白玉峰交好,而且和白玉峰的许多生意都有来往,是太乙门众多附属势力之一,听说陆铮陆峰主已经突破洞天回山,于是今日特意带着几位弟子前来拜见。
田野传讯片刻后,收到首席执事洪爷的回讯,峰主已经闭关,众人闲谈片刻后就离开了宗门。
田野刚送走客人不久,忽然山外远远传来一声长啸,田野灵识一扫,发现是一群年轻修士驾驭着飞剑,向着白玉峰飞来,为首一人一头绿发极为显眼,黄色袖口外翻,脸色阴沉,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
看清此人,田野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一声糟了。这是天黄峰峰主元座道长的亲外孙张越洋,此人素来跋扈,仗着外公的宠爱,一向欺男霸女,惹得宗内人人唾弃,但大家摄于峰主威名,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想起前些日子,峰内盛传“双娇逐云,云去无踪”,再想到此人曾公开追求柳蕊溪丹师,今日这模样前来,只怕没什么好事。于是一边指挥手下向峰内传讯,一边和几名手下在山门等候。
张越洋年近百岁,是婴变中期的修为,家里已有多名小妾。在几年前一次宗门活动中,看到柳蕊溪貌美如花,就一直死缠烂打,并屡次放出狠话“柳蕊溪是他的,谁追谁死”。
这几年来由于陆铮陆峰主不在峰内,主事的大师姐又忙于修炼,白玉峰群龙无首,导致张越洋不时到峰内放肆而无人制止,让他更是骄横无比。
张越洋远远看到山门前站着几个人,为首者正是“知客堂”大执事田野,心里有些诧异,这小子一贯对自己不理不睬或者避而远之,今日怎会在门前迎接自己,不过想到手下的汇报,立时有些恼怒,这人只怕不是迎接而是阻拦,不过敢阻拦本少爷,本少爷就撕烂你。
田野看到张越洋等人落下山来,于是走前几步高声到:“知客堂田野,见过张师兄,不知师兄前来所为何事?”
“我说田执事,你这是干什么,张少来白玉峰,你管的着吗?”
“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小小执事竟敢拦张少的路,皮痒了吗?”
“走开走来,别耽误张少办事!”
张越洋身旁几人七嘴八舌的叫嚷起来。
“各位,各位,稍安勿躁,我乃知客堂大执事,无论谁来我白玉峰,本执事都会过问,还请将来意告知,本执事记录通传之后,自会放大家进入峰内。”
田野不卑不亢朗声说道。
“你瞎了吧,这是天黄蜂的张少,峰主嫡孙,还需什么通传,快给我们起开!”有人大声叫道。
“根据宗门规定,各峰之间来往,需在知客堂报备,否则不得入内,尔等既然不愿意报备,就请回吧!”田野大手一挥,就要关闭山门。
“慢着!”
门内走出一人,青衣白发,是护法队三大队队长张德山。
“他们都是来找我办事的,让他们进来吧!”张德山看了眼田野。
“哦,原来是张队长。既然如此,你们天黄蜂的为何不早说!”田野并没有让开。
“你他妈管得着吗,快给我们起开,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有人叫到。
“我说姓田的,今天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竟敢阻我张越洋的路”张越洋脸色铁青一副一言不合就将大打出手的架势。
“老弟且慢动手,这里有留观石,给人落下口实可不行,进去后再说。”
张越洋耳边传来堂哥张德山的声音。
“田执事,你故意阻拦兄弟之间的正常来往,刻意挑起两峰之间的矛盾,如此不安好心,我可要召集护法弟子了。”
张德山眯起了眼。
“好,好,既然张队长如此有把握,张越洋等人是来找你办事,不会在我白玉峰闹事,那就行了,刚才的一切我已用留观石记录了下来,相信大家都会遵守宗门的规定。请进吧。”
田野哈哈大笑让开了路,将张越洋等人放进了山门。
张越洋和张德山相视一眼,冷哼一声带着众人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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