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之前是不是身体没反应过来,泡完澡后,时栎安开始感觉难受了,胃感觉烧得慌,想吐。
霍庭洲刚进浴室,在这哄了时栎安好久,时栎安才让他进去,不然他想黏着霍庭洲。
应该是胃病,但是他喝了那么多酒,也不好随便吃药,好在不是特别疼,还能忍忍,时栎安屈膝瘫在床上,双手捂住肚子,可惜他的手冰冷,没什么温度,反而让胃更不舒服了。
时栎安将手拿开调整呼吸,这才好了一些,但也因为细密的痛感出了一层薄汗。
“霍庭洲。”时栎安小声低语,霍庭洲此刻根本听不见他说话,可是他就是想叫他,喊他的名字仿佛会好受一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栎安睡着了。
霍庭洲将衣服丢到脏衣篓中,洗了手才到床边,时栎安一直保持半抱膝的动作,看起来有些不安,鼻尖有细微的汗珠。
时栎安喃喃道,“霍庭洲……霍庭洲……”
霍庭洲靠近听才听清他说什么,“怎么了?”
时栎安湿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畔,似乎有些不对劲,霍庭洲起身,看着时栎安的脸微微皱眉,脸上泛红,但是不似之前喝酒后淡淡的红晕,倒像是发热了。
霍庭洲伸手去抚摸时栎安的额头,果不其然,发烧了,但是感觉温度不高。
时栎安带着哭腔,“好冷,霍庭洲,我好冷。”
霍庭洲起身去拿温度计,是口含温度计,“栎安,张嘴。”
时栎安皱眉没有理会,他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好像在做梦但是又听见霍庭洲的声音,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
霍庭洲低声诱哄,“栎安,听话。”
时栎安哼唧一声没有理会。
霍庭洲无法,只能用虎口抵住他下巴,用手窝开他的唇,因为不适,时栎安这才张开嘴,霍庭洲这才将体温计放进去。
口含体温计比日常使用的更准确些,霍庭洲给时栎安盖好被子,掖好被角,等了一会儿才拿出体温计,37。3度,低烧,还好。
因为喝了酒时栎安不能随便用药,霍庭洲,好在是低烧,可以物理降温,要是半夜烧起来只能送医院去了。
霍庭洲去拿了湿毛巾敷在时栎安的额头上,可时栎安不配合,总是乱动,霍庭洲只好抓住他的手,“圆圆听话。”
时栎安因为是梦中的霍庭洲在教训他,他又梦见了小时候的事情,他闯祸了跑到霍庭洲家里躲了起来,就是不肯回家,那时候霍庭洲也是说“圆圆听话。”
时栎安很听霍庭洲的话,总是乖乖的回家,但这次时栎安知道那不是真的,脱口而出,“圆圆不听话!”
霍庭洲:“……”
要不是时栎安没睁开眼睛,也是真发烧了,霍庭洲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装睡了,说的那叫一个中气十足。
折腾半天好不容易把湿毛巾盖上去了,时栎安又可怜巴巴喊冷。
也才初秋,温度还没降下去,在短袖和外套之间来回切换着,可因为发烧了对温度没有实感,只是脑子不断觉得冷,时栎安缩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