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清河简单应付着他道。她如今才发现,沈意玄的伤口有些奇怪。
于是脱口而出分析道:“陛下,你这伤口,不像是寻常的箭伤,倒向是……不对……”
她本想说像似故意刺伤一般;不过,她看着眼前一脸无辜的男子,随即把自己的猜测的结论否定的,不可能,他没有理由那样做。
“清河,我冷。”沈意玄看到她有所猜忌,连忙打起苦情牌。
方才那箭直逼自己过来时,他不过一个侧身,便将那箭接住了。
而自己身上的箭伤,是他故意刺伤自己的;为的就是想看看清河会不会担心自己。
清河看到他这般可怜兮兮的,便连忙替他包扎好,最后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着身子。
那以后,清河亦没有继续追问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造成那样的箭伤。
“阿玄,倘若今日你不在清河身边,我怕是早已没命了。”她依偎在他的身上,时不时抽噎道;方才那情景,想想就后怕。
“我沈意玄发誓,往后余生,定会竭尽所力护你周全。”他把手帖在耳边。
“我就知道,小郎君是这世上对我清河最好的人。”清河捏着嗓子低声说道。
脸上虽是无尽的柔情蜜意,可心底间却是想着今天那个讲戏的先生,总觉得他有些古怪。
不多会。
影卫头子便来报:“陛下,今日在上京大闹的那些百姓,以被属下统统抓拿,现已收押地牢。”
“甚好,仔细看押;别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沈意玄对自己这些影卫的实力是极放心的;他们办事,效力极高,且没有意外。
“抓到的那些刁民,可有一个讲戏先生?”清河问了一嘴。并将那讲戏先生的外貌特征告知影卫。
“这,属下在现身时,并未看到此人;所以……”那影卫垂头道。
“无事,我不过是随口一问。”清河摆手笑道。
“朕再给你们一日时间,必将那讲戏的抓回来。”沈意玄脸色来一沉。
方才还夸他们办事得力,这不到一刻便让自己打脸,这叫他往后怎么在清河跟前立足。
“遵命,属下这便去挨家挨户搜。”那影卫说罢便退下了。
“小郎君伤得这般重,倘若有个三长两短,臣妾一辈子难安。那些贱民,是留不得了。”清河轻轻替他顺着气道。
清河总是这般用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狠的话。
若非熟悉她的人,往往会被她那一脸纯真如白兔的神情给骗倒。
表面看着是柔若无骨,可背地里,却不知剁了多少人,她的手上,又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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