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书离手,飞澜眉心蹙起一丝不耐,“除了看书我还能做什么?整日呆在广阳殿中,除了吃,就是睡。dashenks”
君洌寒轻笑着,将她抱在膝上,如玉的指尖落在飞澜心口的位置,“澜儿的心何时才能放在朕身上呢?”
“飞澜的心已经死了,这颗心属于连玉墨。”飞澜不冷不热回道。
君洌寒心口微疼,将头轻轻的靠在她心口,听着她一下下平稳的心跳。“不,死的人是连玉墨,这颗心是澜儿让它重新跳动。”
“皇上一定要这样自欺欺人也无所谓。”她冷笑着回了句。
君洌寒的手臂环在她腰间,紧紧的将她拥在怀中,她身上淡淡的温软的幽香,刺激的感官,极是诱惑。只是,他再也没了昨晚的心思。“澜儿,册封你为后的事,只怕要推迟一段时日,皇祖母病重,朕不想再惹怒她,否则,她只怕连月余的时间也撑不过去。”
飞澜被他困在怀中,眸子却遥遥的落在窗外碧蓝的天空,“皇上何必与飞澜解释,你应该知道我不在乎这些。”
“可是朕在乎。”他的语气极是认真,他微抬起眼帘,专注的凝视着飞澜清澈的眼睛。“澜儿,朕很在乎你。这些日子,朕思来想去,忽然发现,朕能给你的,也不过是圣朝江山和一个你并不在乎的后位,可你给朕的却是全世界。”
飞澜震惊的看着他,她不得不承认,君洌寒的话触动了她的心。“飞澜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她低敛了眸子,眸中却闪过悠悠流光。
“不,你比朕想象的还要好。”君洌寒温润的笑,手掌轻轻的拂过她白玉般细腻的肌肤,飞澜柔软的手轻轻的覆盖住他手背,她专注的看着他,唇边溢出绝世的笑。君洌寒一时间竟看痴了。
他手臂突然一揽,将她困在胸膛中,霸道的擒住了她的唇片,飞澜也不反抗,双臂如柔软的水草般缠住他颈项,她唇瓣轻启着,任由他的舌闯入她檀口中,纠缠住她的小舌,深深的吸允着她口中的甜蜜。
环在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她被他抱得几乎无法喘息,感觉着他的吻缓慢的想下流连,在她锁骨间留下身前不一的爱痕,飞澜的意识开始涣散,她不知道是不是昨夜未来得及发生的事会在今日继续。
啪的一声摔门声,打破了飞澜的胡思乱想,一道清脆的童声响起,下一刻,月白的身影已冲了进来。“娘亲,今儿风和日丽的,陪我去放风……”最后一个字,无忧生生的卡在喉中发布出来,手中的风筝来回的颤动,险些摔在地上。
飞澜惊慌失措的从君洌寒身上站起,而君洌寒的脸色可以说是难看至极点。这个时辰,无忧本该在乾清宫和太傅读书才是,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还怀了他好事。
“谁准你进来的?真是将你惯坏了,这么没规矩。”君洌寒冷声斥责了句。
无忧却不以为意的耸肩,嬉笑着跑过来,双臂缠住飞澜腰肢,头靠在母亲胸口寻求保护。“大白天的,谁知道你们在这里亲热,也没有提前知会我一声,怎么能怪我呢!”
“你还有理了是不是?”君洌寒一掌重重拍在一旁桌案之上。
无忧小身子往飞澜怀中又蹭了蹭,嬉皮笑脸的模样,压根就没把这一国之君的老爹放在眼里。无忧虽然小,却十分精明,全天下的人都怕他老子,可他老子怕他娘,所以,只要躲在娘亲怀里,天塌下来也没他什么事。
“娘,爹凶我。”无忧扬起小脸,嘟着小嘴巴,装出一副无辜受害者的样子。
飞澜果真就心软了,伸臂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而后抬眸瞪了君洌寒一眼,“行了,你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他就是被你宠坏了。”君洌寒愤愤的丢出一句。他话音刚落,便见徐福海匆匆而来,目光扫过屋内三人,而后躬身一拜。
“什么事?”君洌寒语气不善的问道,显然徐福海来的不是时候,成了撒气的对象。
“回禀皇上,太傅在养心殿求见。中州王,中州王将太傅迷昏绑在了梁柱上,太傅大人想必是要向皇上讨一个说法。”徐福海吞吞吐吐的回道。
他说罢,只见君洌寒一掌重重的拍在桌案之上,怒斥道,“胡闹,君无忧,你给朕滚过来!”
“娘亲。”无忧怯生生的唤着,一张小脸都埋在飞澜怀中。
“洌寒……”飞澜刚要求情,却被君洌寒阻了回去,看得出这一次君洌寒是真的动怒了,想必无忧对太傅不尊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住口,你看看你都将他惯成什么样子了。慈母多败儿。”
飞澜被他堵得哑口无言,指尖点了下无忧的鼻尖。“谁让你顽皮,现在知道怕了?”
“人之常尊,曰君,曰父,曰师,三者而已。你这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皇子就可以肆意妄为吗?”君洌寒板着脸子训斥。
无忧窝在飞澜怀中,压根就不敢出来,他也知道这次祸闯大了,可是,那个小老头絮絮叨叨的实在是让他乏味,今儿着天高气爽,不出去放风筝都浪费了。
“洌寒,他知道错了,就饶了他这一次吧。”飞澜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