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互相吐着口水,互相叫嚣着,鄙视着对方,可硬就是动不起手来,因为我们耗尽所有所有所有的力气了,这不光是我们两个这样,看样子,好多人都这样,当然了,人家不吐口水,别人比我们两个有素养多了,人家是躺着互相叫喊着,更有甚者,个别人力气没用完的,人家还在继续对打;
有几对更猛,打的已经没力气的两人贴身躺在地上,你给我身上捅一拳,我给你腿上拍一掌,看样子是没分出胜负,谁也不服谁,不过我怎么看都像是给对方互相按摩,同时只听嘴里一个个喊着,来啊,来啊,老子怕你不成啊,来啊来啊,今天我就是不服气你怎么滴。。。。。。各种挑衅之声不绝于耳,至于有没有像我们两个互相吐口水的我就不知道了,天色已黑,这算是折腾了一天了,从山路来讲,这他妈的量太大了,说是一百公里,早超的没边没沿了,以前自己越野山路一百多公里同时完成既定去搞个任务,连长起码限定我们2天完成作战任务,现在倒好,一个白昼就整这么大量,真要死人啊。
由于教官让我们互相斗殴,琢磨着把这辈子能打的架的都打了,一个个火气憋的太厉害了。以前部队里也对练,往死的对练,可这次和以往太不同了,赤裸裸的直接死掐,能怎么伤就怎么伤,开始还好说,最后一个个没有不红眼的额,没一个不挂彩的。
夜晚来临了,可没得吃,这么大量的运动,是个人都撑不下去,这个时候谁要给我讲道理,说这是为了祖国而训练,我真一巴掌会拍下去,老子这是为了面子,为了一口气而训练,还没那么个心思会骄傲的说为我们祖国而这么操练。我现在没那么高尚,这样真会把人练死的。
教官看大家的确不行了,尤其像我们俩这种连吐口水都困难,得嘞,他们老人家满意了,于是命令下达,安营扎寨,休息,得到命令,大家先不管累不累,一个个先出一口气,刚才一对对打的死去活来,现在开始拱手相让,尤其那几对在地上躺着没有力气互相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拳的那几个,已经确确实实的开始互相按摩了,打够了,人家是打出感情了,互相佩服,可我惨了,我和322两个人一听安营扎寨,我们两个也累得不行了,从开始坐着,到我们两个开始躺着了,就这么躺着,也是斜着脸,他给我piu一记口水,我依旧piu,给他一记口水,我们两个依旧在用口水准备打败对方。
说是安营扎寨,这只是套话,屁都没有,背包都让人拿走了,武器工具一个都没有,还扎个毛线寨,给自己挖坟都不行。不过手挖个潜伏坑还是不成问题,关键是还没打仗。就在我们还疑惑怎么过夜,教官们喊了,自己解决吃的啊,我们刚要开骂,人家又接着说了,这一片方圆几十里一切哺乳类,能吃的让他们已经带吃光了,你们也别想着用你们野外生存知识和能力来搞了,这是给你们忠告,省的你们费力气。再说了,全体每人休息3个钟头,三个钟头后出发,这叫断人后路。
当然了,有认为自己强悍的不信邪的猛人还是去找动物了,留下的人不敢说全部在老部队经过野外生存训练,起码有百分之九十八吧,至于那百分之一二怎么来的,我也想不通,谁知道那个大队长从哪里挖一些人来的。没准新兵连刚待了三个月都就挖来了。那得弄出多大动静才能惊动老头子啊。刀哥我这种垃圾货色还是在我们团长千般讨饶下才得以有机会试训的,话好像又说多了。
留下来的都是身经百战,老部队磨练出来的兵王,一个个牛人,于是不信邪几个人的继续找动物抓,听话的猛人们直接乘着月色找菌类吃,月色冷光,一群渴极了的男人爬在地上,喝着植物上的露水,多数是吃着菌类,更有个别猛人直接找那些昆虫之类的,只要身边一听见野地的稀稀疏疏响声,或者动静,一群饿疯了男人就扑上去,或者钻进草丛里,管你什么虫子,什么东西,全部就解决,饿死了快,还在乎这些。
这个时候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我和322一边互相piu的给对方吐已经没有了的口水和甚至根本不存在的口水,一边各自找东西吃。以前兄弟我受过野外生存训练,那好歹吃的是蛇,吃的是鼠,这虫子能吃吗?可看着别人不顾一切的吃下去,我也动心了。不吃我怎么坚持,我体力本来就差啊,比不上这里的猛人,当我也在地上一个小洞里抠出来了一条小毛毛虫时候,我拿着它愣了半天神,几次想放到口里,又放下手,这个时候我才想起,原来我是个兵,我是个正在受非人折磨的炼狱的兵,我做的一切为了什么,为了谁?
突然感到一阵心酸,几天以来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从战友哥离去,我知道自己心肠已经变得硬了,可这一刻,拿着一条虫子欲吃不能,我这一切为了什么啊。“为了战友哥吧”我自己心里回答了下自己,眼睛一闭,把虫子放到嘴里开始咀嚼,没两下就恶心吐了,我真的吃不下它,肉呼呼,瑟瑟的味道,扎扎的毛毛,那种味道,尽管前几天我吃过吐了的馒头,可我现在吃不下他,我也想找菌类吃,可狼多肉少,哪里能有那么多菌类除非跑出几里外,那时我三个钟头休息时间早过了,我没那么多体力参加下面的选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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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丢人,我不想失败,我只想走的更远,我只想带着396走的更远,第二条虫子找到,不过这次直接拍死,一咬牙塞嘴巴里,直接下咽。一边吃一边告诫自己,坚持下去,不顾一切,不论生死。吃了一条,我就接着吃第二条,这一条,我替战友哥吃的。然后又去一些草上趴着吸了些稍微潮湿叶子上的一些水,稍微充了饥。
心里一动,我就想着看着教官道用什么法子吃,于是跟上有的教官,人家就是猛,对着地形真了解就相当于了解自己手一样,找的蛋白质营养品比我们好多了,虫子找的都是好东西,人家能找到蜗牛,能找到蚯蚓,还能找到蝎子,这都是好东西啊,他们怎么就知道那东西在什么地方啊,看的刀哥我一脸膜拜,哎,同样是虫子,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更令刀哥我惊讶的是有个教官搞了一个蜂窝,用自己衣服直接包裹住,这看起来让我有一种抢劫的冲动,货比货要扔啊。
想着蚂蚁没问题,可找到洞穴难啊,又没灯光,哎,算了,再吃了些野菜之类的,再下去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会吐的,可好歹不怎么饿了,睡吧,这都折腾四十分钟了。和衣而躺,天当被,地当床,这就是他娘的安营扎寨了,唯一的欣慰的就是把一些干树枝和树皮弄下垫吧点,只要能不很潮湿就行,这他大爷哪里的营哪里的寨啊,简直像溃兵一堆,不过就这样一群人很快就进入梦乡。三个钟头太短了,尤其对我们这些运动量极大的人,梦中的我琢磨着和玲玲解释我打架被开除军籍遣送回家的事呢。就感觉脚心一疼,我醒了,原来被踹醒的。
“各位猛人们,起床了,睡了一年了,再睡下去,太阳就出来了。”一个教官月色下吼叫着。去他大爷的,还不到夜里十二点啊。这真是不让人活了。
“猛人们,今天,我邓某人要带你们看日出,目标前方五十公里处,无负重越野,最后十名,俯卧撑1000个,仰卧起坐1000个,开始。”
我看你大爷的日出啊,这离日出起码有六七个钟头吧。可人家命令就是天,这里他们说了算,于是一群半死不活,各个嘴角带破,脸上带血斑的人呼啦啦一身轻装直奔目的地。
夜里,一群汉子,一声不吭,几乎悄无声息在穿行,透着月色,高一脚低一脚,那个磕磕绊绊。尽管大多数人猛人们在各自老部队受过夜里这么整,可还是不时有人不小心摔倒,爬起来就得继续。没人喊累,也许睡觉前的训练已经让我们沉默,也许突然来临的气氛让大家不想开口,沉默的认为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深夜,一群中国丘八,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挥洒着汗水,在做他们该做的事。
于是一群人翻过一个个小山包,趟过一条条小溪沟,我们在用我们青春和沟道拼命,在用我们的热血和大山玩命。这就是一群中国丘八在做的事,夜里寂静,我们沉默着,没人说话,教官也诧异地第一次不再督促,不再呵斥,带头和我们一起前进。
我们就像真的到了战场一样,一个个沉默中的杀气腾腾,哪怕危机四伏,刀山火海,也在所不惜,直奔敌人老巢,因为如果战争真的要爆发,完成任务这只是一个中国军人的使命。我们愿以命换取国家安宁,愿以命护我华夏人民。
有人说人世间的感情有两种:一种是相濡以沫却厌倦到老,一种是相忘江湖却怀念到哭,看着身边猛人们,想着目前我已无法面对的玲,想着已经退出选拔的战友,胸腔有一股东西总想吐出来,一股热流在胸腔涌动,尽管我们留下的这一群人相处才短短几天,但是我们好像已经是相濡以沫很久的挚友,我们知道,我们迟早还是分开,因为我们只能留下五人,以后我们只能相忘于江湖,相忘于那曾经的日日夜夜,夜风肃瑟,心里又一次思绪起已经不再了战友哥,我突然压抑的想仰天长啸。
奈何桥蹋,又能挽留几人轮回;孟婆汤贵,何必留着记忆受罪。我这个因为打架要被开除军籍的人,如果不走下去,有什么脸面去面对玲对我的期待,有什么脸面去面对淘汰了了战友,有何颜面去面对金明哥用命换来我的继续前进,那么就让我继续,尤其金明哥请相信我,带着你,这条路我会走的很远,直到路的尽头,哪怕没有路,我也要向苍天借道,踏出一条属于你我的路,这是你给我选择的路,也是我要走的路,也是给大家一个交代,只因为我会不死不休。
我心中有猛虎,细嗅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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