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也是没办法,拥着贵儿同榻而眠,固然甜蜜无比,可也太煎熬了,长期如此,怕要发疯。今日更觉得自己再待下去要爆炸,会伤害到贵儿,只好跑来“侧室”这里冷静冷静,将就一晚。
本来小丫头年纪小,可被她小拳头轻轻捶着,就有些心乱,尤其是这里,又名义上是自己的什么金屋藏娇之地,这小丫头,就是自己侧室,隐隐的,就有那么丝丝偷情的暧昧气氛。
尤其是小丫头,真是把她身份看成自己偷藏在外的侧室,城里和草市去也不敢去,甚至四刀说,从学馆那宅院送她来碧湖轩那天,她苦苦哀求四刀,不要从老爷在草市的水粉铺前经过,就是怕被大妇看到,急得直掉泪。
真是现在想想,都觉得太好玩了,小豆芽菜,真把自己当成见不得光的小姨太太了。
但又隐隐的,令人有些异样感觉。
“好了好了,来,你坐好,说说话。”陆宁咳嗽一声,坐直身子。
看到这小美人胚子赶紧坐好,雪白丝绸衣裤小小脚丫木屐,是四刀送来的宫中内室衣着,范小小穿着,加之秀美发髻,活脱脱一个后世扮作古装的小萝莉,而且,比那些小萝莉可都漂亮的多诱人的多,毕竟后世范小小这个年纪,就是女童,令人只是觉得可爱,生不出太多龌龊心思,眼前这古装小萝莉却不同,是自己侧室啊?!
陆宁目光瞟向窗外,说:“喊范如莲花来吧,也说说话。”
范如莲花现今也住在碧云轩,她是被父母卖入青楼的,而且,是因为父亲嗜赌,所以,虽然陆宁说放免了她,但她恨死了自己那个家,也不愿意回家,无家可归,却是成了范小小的婢女一般,只是范小小,还是视她为姐姐。
她就没有宫中内衣了,一袭红纱襦裙而来,盈盈万福:“先生!”
陆宁笑笑:“我突然想起个事,你觉得,我那门人高劳年如何啊?”
范如莲花一怔,自然明白陆宁心思,轻声道:“奴婢的一切,自然都听先生做主。”
陆宁和高劳年提起过同样的话题,说徒儿啊,师父做主,将范如莲花许配你如何?
高劳年闹个大红脸,嚅嗫不说话,好半天,憋出一句,全凭师父做主。
高劳年父母已经不在,以前长兄如父,但拜了师父,现今自然师父最大。
高劳年,一直埋头苦读不理窗外之事,现今功成名就,若再不婚配,可就成怪人了。
他年纪虽然大了,更两鬓斑白跟老头一般,但现今要说亲,自然是有大家闺秀愿意嫁进来的。
陆宁也不过随口提提,范如莲花其实品行善良又娇弱,必然会是一个贤妻。
自己这弟子,对男女之事太木讷,若真娶了什么品行不好的少年女子,他又身体虚弱,怕不怎么好。
这话跟他们两个点点,给他们种下点情苗,不然,他们两个,肯定是不敢往对方想的,高劳年会觉得范如莲花,早晚成为自己婢妾,范如莲花则自卑身份低微,哪里敢想以后?
看了眼俏脸微微苍白的范如莲花,陆宁笑笑,“唉,我也是闲的无聊了,理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站起身,来到南侧雕花舷窗前,看着南方,琢磨着道:“明日旬假,我中午在此设宴宴请宾朋,今天都早点睡吧,小小,你还是睡西厅。”
苏小小和范如莲花都万福告退,出来后,范如莲花见小小小脸蛋有些失望,不由抿嘴一笑,“傻丫头,先生是怜惜你,你该高兴才是。”
范小小清眸眨了眨,点点小脑袋,便又开心起来。
……
中午碧湖轩一楼厅堂,仅仅坐着焦晃、李参军、王参军、毛巡检,商绅一个不见,此外,还有颖州监察高劳年。
就在十几天前,文教授刚刚得碧湖轩的时候,还曾经给这四人发帖子邀约,四个人却一个也没有到,现今,便都有些尴尬。
陆宁开场白就笑道:“各位,请你们来,是有一句肺腑之言,所谓君子有诸己而后求诸人,无诸己而后非诸人。”
“你我都非圣人,谁又没有小缺点小毛病,李庭令、王庭令、毛巡检,你三位兢兢业业恪尽职守,至于说,结交我也好,嫌弃我也罢,对我而言,都无所谓,实则,我是很敬重三位的!”
又转向焦晃,笑道:“别驾志在行商,也无可厚非,为国效力,商业之税,却未必比大员们功劳小了呢。”
陆宁语气坦诚,李参军、王参军、毛巡检都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