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宴是有问必答:“具体不太清楚,好像是跟修炼有关,我派人查到柳家在准备后事了。”
苏晚棠心下讶异,脱口而出:“他们这是巴不得柳南笙早点死啊?”
人还没死呢,这么早准备后事,很难不让人想歪。
傅司宴失笑出声:“恰恰相反,柳南笙无论是在柳家,还是玄学界都很有影响力。
这些年来他时不时都会病一场,据说是当年修炼留下来的后遗症,这次尤为严重。”
苏晚棠把手机开了免提,启动车子往傅家老宅的方向开。
得知柳南笙病危,还挺严重的,心底更加奇怪了。
初次见面,她没细看对方的命格,但绝对没有濒死的征兆。
苏晚棠压下心底的疑惑问:“他说约我在哪见面了吗?”
“他的私人住宅,在市中心的四合院。”
“什么时候见面?”
“明天,时间由你来定。”
“你帮我应下,我明天去见他。”
“好——”
话毕,彼此陷入诡异的沉默。
苏晚棠降下车窗,外面偶尔响起鸣笛声,通过手机传给电话另一端。
“是在回家的路上吗?”
傅司宴再次开口,语调一如既往的温和。
苏晚棠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嗯——”
“路上慢点,等你回家一起用饭。”
“……好。”
回家二字莫名勾起苏晚棠内心的柔软,好半晌,回了一个好字。
通话结束后,苏晚棠的目光时不时扫向息屏的手机。
彼时,傅宅。
傅司宴正在跟智真和尚,或者说是还俗的詹子龙面对面而坐。
氛围静谧的书房内,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狄青单膝跪在轮椅上,小心翼翼地给傅司宴包扎手腕上的伤。
书桌上放着一只瓷碗,里面的血与边沿齐平,快要冒出来了。
坐在对面的詹子龙满身悲天悯人气度,没有波澜的眸子盯着桌上的血碗。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怀中抱着全身毛发火红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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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子龙率先打破沉默:“你确定以后要用这样的办法救傅老爷子?”
傅司宴微垂的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语声低沉道:“这世上最后一颗续命丹被我吃了,除了以血喂食,我想不到还有其他办法延续祖父的命。”
许是内心的不平静,他戴着佛珠的手腕轻微颤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