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澜站在对面笑道:“恐怕肃王要寝食难安了。”
萧则绪唇角微微勾起,面色从容淡漠,将给李毓书的信收好交给听澜。
他身量修长,比听澜高出半个个头来,说话时微微俯身,听澜几乎能闻到他身上一缕淡淡的香气。
“等夏侯先生回来后,你就恢复男装吧,这些年委屈你了。”
“殿下……”
听澜眼眶一红,蒙上一层水雾。
萧则绪找帕子帮他擦了擦眼泪,“好啦,我们谋划这么久,借此天机将他们救出来,你想离开京城吗?孤打算送言家回祖地,你可以跟着夏侯先生……”
听澜摇了摇头,“属下不想离开殿下。”
“那就……”
吱呀一声门开了,夏寒青脸色很是阴沉的待在门口看着二人,表情极为难看。
听澜连忙擦擦眼泪,攥紧手里的东西侧着身子出去了。
萧则绪不知怎的莫名有点心虚,像是干坏事被人逮了个正着一样。
“相公,你回来啦。”
他讪笑一声过去推夏寒青的轮椅,递了一碗热茶。
夏寒青接了茶,却抬眸直勾勾地看过来,眸色深邃,似是千年寒潭,不带一点波澜,萧则绪被他看得愈发心虚,幸好很快这个眼神便收了回去。
“殿下……”
“臣知道了。”
夏寒青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似乎是染了些风寒。
萧则绪心头一跳。
他知道什么了?
他知道孤是装傻了?
夏寒青垂下眸子,也没喝茶,径直进了里间收拾了些东西,连常用的被褥都打包好了,又拿了几件衣裳,和江陵一块,俩人抱着东西走了。
临走前江陵似是恨铁不成钢般看了萧则绪一眼,又叹了口气。
独留下萧则绪在风中凌乱。
他到底知道什么了?!
夏寒青好像在书房住下了一样,吃饭也不露面,晚上直接睡在了书房,一连几天都没看到人影。
最后他干脆整日跑在外头与李毓书一同处理赈灾事宜,匪徒猖獗,夏寒青领兵剿匪,大获全胜,再添功勋。
依着夏寒青的名号,所到之处,匪徒根本不敢张狂。
莫说劫物资,夏寒青一露面,四海平安。
好不容易这日萧则绪在院里碰见他,刚要开口,结果夏寒青垂着头佯作没看到扶着轮椅比兔子还快。
“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