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将果汁送来,沈知意坐了一会儿也口渴了,但迟疑片刻还是没有喝。
她不想再等下去,就找侍应生询问孟启明在什么地方,想跟他说一声就离开。
“孟先生在里面的休息室。”
沈知意:“他喝醉了?”
侍应生愣了下,反应有些慢,“不是……应该不是。”
喝醉了的话就没必要去专门跟他说自己要离开的事,但侍应生态度迟疑,沈知意便还是找去了休息室,敲一敲门。
“孟先生?”
房门没关严,一推就开了,沈知意边问边把房门缓缓推开,还没看清房内景象,忽然有人从身后推了她一把,手里的包也被夺走,在她踏进房门的一瞬间,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她跌坐在地,听到门锁锁上的声音,立刻就意识到自己上套了。
可聚会上的人都是第一次见,谁会这么对她?
手机在包里,被那人夺走了,沈知意往里面走了几步,想要找座机打电话。
“知意……”
一声轻喃,沈知意整个人都绷紧了,警惕地看过去。
床上竟然还躺着个人,是孟启明。
孟启明脸色潮红,难耐地扯着领口,见到她想要坐起来,踉踉跄跄地靠近,“知意,我——”
“别过来!”
看到他以这副模样出现在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虽然不知道害她的人是谁,但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沈知意警惕地看着他,“孟启明,你被下药了。”
“什么?”孟启明浑身难受,难以思考,所有声音都仿佛与他隔着一层膜,他浑浑噩噩,听不懂沈知意的意思。
“你站着别动,”沈知意担心他靠近,“你身上有手机吗?”
座机电话拨不出去。
“没有,”孟启明好半晌才明白她的意思,胡乱摇头,重新站起来,摇摇晃晃朝她靠近,这期间身上的衬衫已经被他扯下来了,酒精和药物的共同作用让他神智昏沉。
见阻止不了他,沈知先一步跑进洗手间,将门锁上,焦躁地走来走去。
不知道孟启明的药效什么时候过去,难道她要在这里耗一晚上吗?更糟糕的是,如果计划那一切的人中途进来怎么办,那人或许连洗手间的门都能打开。
她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小董身上,希望她能上来找自己。
洗手间的门忽然被敲了下,吓得她身体僵硬,“谁?”
孟启明靠着门,神色痛苦,“知意,我难受,知意,你从里面出来好吗?我想吐。”
他今天喝了很多酒,醉得厉害,再加上对那药物有些过敏,这会儿想呕吐的欲望非常强烈,甚至有些呼吸不过来。
沈知意根本信不过他,“这门打不开了。”
孟启明没办法,只能去锤房门,很快有人悄悄将门打开一条缝,看到沈知意不在里面,立刻就猜到她应该躲在洗手间。
他把孟启明安顿到一旁,尝试将洗手间的门打开。
房门被扯得砰砰作响,沈知意后背贴着冰凉的墙面,心跳极快。
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