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太戏谑地:“为什么不盖个‘圣男殿’?”
老孙想说,关爷庙,山神庙,火神庙,不都是供的男神,但却不知什么原因,没有说这些,只是淡淡地说:“又抬杠了是不是?”
一天的游历,就孙殿英的体力而论,早该疲倦,然而湖光山色使他心旷神怡,精力充沛;三姨太的到来更使他充满活力,春心荡漾。那件阳物几次失控,竟使裤子中间那个部位湿湿的,走起路来也不那么方便。吃罢晚饭,张副官有事外出了,小保姆也安排孩子到另一个房间睡下。孙殿英拉住三姨太就要办那种事情。三姨太挣脱了老孙的手说:“这一段时间,你心情不好,体力也不济,就免了吧!”
这种事情哪能让女人说了算?他把手一挥,严厉地说:“不行,要你们还不是这点用处,再罗嗦我可动手啦。”
三姨太笑笑:“依着你行不行!看把你急的,哪一晚上亏待过你?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就生气啦!我是来侍候你的,不是专门来惹你生气的。”
几句话一说,孙殿英心情平静了许多,对着三姨太无声地笑了。
三姨太见丈夫笑了,便顺水推舟说:“叫我说还是过罢烟瘾再睡,不然你一晚上睡不好!”
三姨太心里向着丈夫,丈夫当然心里乐意,张玉娟烧着烟泡,孙殿英过足了烟瘾,此时孙殿英的体力、劲头不亚于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三姨太再也不敢怠慢,铺好床铺,自己先钻进被窝中。孙殿英要*服,三姨太制止说:“别着急,我给你暖暖被窝。”越说不让老孙着急,老孙就愈发着急,他掀开被子一看,见张玉娟还带着乳罩,穿着裤头,伸手就把乳罩拽断,向床下扔去,说:“要这东西做球哩,去掉!”看见孙殿英猴急的样子,张玉娟自动脱了裤头。常言说,久别胜新婚,这一天老孙的激情和冲动不比第一次入洞房时差。张玉娟伸手拉灭了电灯,孙殿英叭地一声又拉亮了,嘴里说着:“咱们夫妻睡觉光明正大,又不是偷鸡摸狗,拉灭灯干啥?”
张玉娟埋怨着:“看你说得多难听!”
一阵云雨之后,三姨太笑了!这迷人的一笑使老孙十分惬意,因为他好久没见到这种笑了。他发现生过孩子的张玉娟更妩媚,更动人,更有吸引力。片刻之后他又蠢蠢欲动,张玉娟用目光制止了他。
这一夜孙殿英睡得十分安稳,十分香甜,他从内心感觉到,男人离不开女人。
第二天,孙殿英醒来,已是日上三杆。他喊“老三”,并无人应声,他只好自己起床洗刷。这时候,三姨太风风火火走进来手里拿着报纸,坐在床上翻看着。看着看着竟念出声:“日军进驻察东,沽源告急!”
老孙听了忙问:“咋回事,老日又想干啥哩?”
张玉娟说:“报上讲,日方把察哈尔沽源一带划入伪满州国的版图,年初伪军刘桂堂部进驻东栅子几个村庄。察哈尔省主席兼二十九军军长宋哲元派刘汝明的一四三师,将伪军刘桂堂部驱走。日方反诬二十九军非法入侵满州国,已派兵包围沽源城”。
孙殿英回忆着说:“冯老总的抗日同盟军不是收复了多伦、康保、宝昌、沽源四县吗?这地方应该是冯老总的防区,冯老总哪里去了?”
三姨太给老孙倒上茶,长叹一声,许久不说一句话。
“你咋不说话?”
三姨太一开口便骂起来:“都怨蒋介石这个老舅子!”
孙殿英接着说:“他小舅子不是好东西,到底咋回事,你说说。”
三姨太一脸怒气说:“本来冯老总收复察东四县,已经打开了局面,蒋介石这个挨刀的却抄了冯老总的后路。何应钦在北平派黄杰、关麟征、庞炳勋等部一共13个师,节节逼进察哈尔,威协抗日同盟军,冯老总没办法只好通电下野,解散同盟军又回泰山去了。”
“这个庞瘸子,不管咋着当过冯老总的部下,现在昨会和中央军弄到一起,拐回来又去打冯老总,这家伙真没良心!”
“庞军长也是没有办法,最坏良心的还是那个蒋光头!”
孙殿英忙问:“这家伙又咋了?”
三姨太摇摇头:“不说了,说着叫人生气,咱还是吃饭吧!”
孙殿英红着脸说:“提起他,我气都气饱了,谁还能吃下饭!说,说下去,说下去!”
三姨太哭着说:“你西征宁夏,我在北平整天提心吊胆的,为了打听你的消息,我订了许多报纸,报上说蒋介石委你当青西屯垦督办,是怕你参加冯老总的抗日同盟军,引你向西行,又派马鸿逵拦你的路,听说还派了阎老西要抄你的后路。阎老西没敢来真的,只是做了做样子给蒋介石看。”
孙殿英长长地“哦——”了一声,终于明白了,这一次宁夏之战他像做了一场梦,现在大梦初醒,什么也没有了。他恨透了蒋介石。恨归恨,现在双手空空,能有什么作为呢?
三姨太见孙殿英痛苦地回忆着往事,忙插嘴说:“晋祠虽好,终非久留之地,哪一天蒋介石变了主意,恐怕你这小命也保不住。”
这话孙殿英信,蒋介石这个无义之徒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他担心地对三姨太说:“阎老西能放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