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验孕棒。”杨弯笑眯眯的,眼睛如名字一样弯弯的,“如你所见,两道杠。”她靠近了一些,在他耳边低声耳语道,“你要当爸爸了。”
你要当爸爸了——这句简单的话语像清晨最悦耳的鸟鸣,江敬言大多时间都是个铁面无私甚至都有点无情的人,但当他听见这句话时却情不自禁地眼眶一红,差点失态地落泪。
他快速仰起头,将眼泪逼退回去,再低下头来时,杨弯已经从她的躺椅挪到了他这里,靠在他怀里说:“我困了,我要眯一会。”
她是真的困了,好像怀孕之后都会比较容易困容易累?靠在他身边之后,她没多久就睡着了。
江敬言本想直接将她怀孕的好消息告诉旁边的双方父母,可见她如此,又不忍心闹出太大动静吵醒她。
他收好了验孕棒,骨节分明的手轻柔地抚过她的面颊,微风吹起她的发丝,那一刻,岁月静好,他觉得这世间再没有什么人会比他更幸福了。
他忽然想到了一首诗,一首英文诗,名字是《礼物》,来自于切斯瓦夫·米沃什。
他微眯着眼睛望向阳光的尽头,用非常轻微的声音缓缓念着——
“adayhappy
fogliftedearlyiworkedthegarden
hugbirdswerespgoverthehoneysuckleflowers
therewasnothgonearthiwantedtopossess
iknewnooneworthyenvyghi
whateverevilihadsuffered,ifot
tothkthatonceiwasthesaandidnotebarrass
ybodyifeltnopa
whenstraightengup,isawbeseaandsails”
“如此幸福的一天。
雾一早就散了,我在花园里干活。
蜂鸟停在忍冬花上。
这世上没有一样东西我想占有。
我知道没有一个人值得我羡慕。
任何我曾遭受的不幸,我都已忘记。
想到故我今我同为一人并不使我难为情。
在我身上没有痛苦。
直起腰来,我望见蓝色的大海和帆。”
=the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