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诚布公只怕听到让他最不想听的,沈珩回想起当年萧盛铭反悔说出的话,眼神黯了下来。
“听说前几日你们夫妻同骑走在街上,你这是迫不及待告诉全京城的人,弟妹已经是你沈珩的人了,万事有你撑着,对吧?”尤子嶙说完大笑起来,“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沈珩深吸一气,不打算理会他,整个天下除了皇帝皇后,谁敢不把沈相爷放在眼里,忌惮几分,就只有尤子嶙敢当面笑话他。
当他笑话的时候,千万沉住气,不要被这厮深究得意的机会。
尤子嶙笑完将一个令牌给回他:“喏,你的人赶紧召回去。不然让别人看见,以为我多大兵权。”
那是皇帝特赐给沈珩用的一支队伍。自古以来皆是武官多有兵权,那队伍是皇帝对文官的他重用的莫大证明,尤子嶙心里是羡慕的,同时觉得自己也有兵权,加上沈珩的,年纪轻轻的二人在朝堂底子才厚,方方面面好办事,更好辅佐新帝。
沈珩收好令牌,心里琢磨眼下近午,午膳不知她吃什么,自己若回去可能赶上一口。
“接下来就是萧太后与秦家余党不停上奏了,官家自会应对。大伙好好歇几天,你要不要上我那去,我得了一坛好酒,咱们庆贺”尤子嶙说。
沈珩直接阔步出了宫门,将其抛在身后,上了马车。
“你真够了啊,归心似箭啊!我的面子都不给了…”
尤子嶙不满喊声远远消失在偌大的朱门深处,沈珩对驾车的青杨说:“快速回府,吃饭去。”
青杨这小伙子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和主子一个样,今日也高兴,驾着马车往沈家赶。
沈珩回到时萧羡鱼正好在用膳,见到他回来,小脸红扑扑的,他不觉也跟着松快起来。
萧羡鱼没料到沈珩这会子下了公务,还一副从未见过的疲态,忙让秀月叫人把浴房的水备下,先让沈珩沐浴更衣。
这回萧羡鱼十分自觉地捧衣服进去。
乖巧地看着沈珩脱得亵衣半敞,又松又垮罩在结实的躯体上,他微微仰头,站在铜镜前用净面的工具刮掉胡茬,那修长的手指一起一落间,棱角分明的下颌紧连劲瘦的脖颈与象征男性特征的喉结,不知何为,她看着看着,竟入了迷…沈珩与少年时相比,真的成熟了非常多…“羡羡。”
她听见沈珩唤他,看过去,他已入那宽大的浴桶内,望着她。
“我不是故意偷看你的。”有点尴尬。
忽然,沈珩后背血红的伤口一下冲进眼里,她的心狠狠拧住了。
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这是什么时候添的伤?
沈珩还那么大胆让伤口碰水!
“没事的,血早止住了,洗干净了一会去上药。”沈珩并无再解释下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