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仗着年纪小身体柔软,弯成虾米,久了你当心屁股卡里面。我存心吓唬他,搜了一个肛肠科患者术后换药时的惨叫视频,dj播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人们粗豪的惨叫响彻卫生间。
他抬起头来,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马桶坐久了,容易得痔疮,到时候便血、疼痛、肿物脱出……”我说。
他叹了口气,把平板电脑还给我,dj了冲水和烘干。
我的手机还在播放惨叫,几个保镖也赶到了,见无事发生,互相对视,短暂以眼神交流了一番:老板是不是神经病?然后得出结论:是。
并且他们决定为了可观的薪水对神经病的我宽容以待。
我没生气,把人赶走,将提好裤子的金流芳抱起,说:“假期结束了,叔叔明天要回营地了。”
他紧张起来,指腹的刚毛又开始扎我的皮肤:“叔,我也要去。”
“不行,你要上课。”
“我不上课!”他在我怀里扭动起来,拖长了调子嚎叫,“我不上课!我不上我不上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充耳不闻,抱着他出了门,乘坐电梯下楼,去了隔壁栋顶楼,将他交给来开门的清。
一见清,他就停止假哭,不撒娇了。
金光日光着上半身趿着棉拖出现,什么话也不说,手中银色的蛛丝一闪,粘住门框,“砰”一声把门甩上,隔绝了双方的视线。
清又不是不会关门。示威吗?就这点本事?我理解不了这家伙的举动,扭头去按电梯。
次日,我和安俊浩都归营了,但归营的那个傍晚,就又接到任务。
中士朴范求(缉捕组长官)递给我们一叠逃兵的资料,说这回的逃兵是个有吸d史的新兵,之所以逃跑就是d瘾犯了,说好抓也好抓,因为战力低下,说不好抓也不好抓,因为可能会涉及到d犯。
“怕吗?”朴范求以眼神向我们确认。
站得笔直的安俊浩的目光是一潭死水,他什么也看不出来,就转向我。
我问:“什么是怕?”
他一拍办公桌:“好!要的就是你们这样不怕苦不怕死的态度。”当即起身将我们送上了回首尔的大巴。
已经习惯性将大巴当成摇篮的安俊浩上车就睡,我拿着手机看了会儿逃兵的个人资料:章程,首尔某大学的大二学生,父母兄弟姐妹健在,家境一般,成绩一般,长相一般,但交游广阔。
后面的几张纸全是朋友们的姓名、手机等联系方式,印证了这一点。
我一个个打过去:“请问是xxx吗?……章程有没有联系过你?……没有?如果他联系你了请一定要告诉我,就打这个手机。”
两百多个电话,打得我口干舌燥。邻座的旅客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