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骑射能力很明显较一般军队更加精准,马背上的剑术十分轻快,与戎狄人相当。
云澈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们,简直可以想象到若这是一只上千人的骑兵队,就能像离弦的箭一般刺入九重山,叫那些戎狄人闻风丧胆。
“陛下,这是微臣送给陛下的贺礼。”凌子悦低头行礼。
“这是朕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云澈抬起她的胳膊,望入她的眼中。
这一年,宁阳郡主的心愿得成。迎亲的队伍庞大,云羽年的嫁衣也果真采集千万只鸟儿羽毛中最为柔美的部分点缀而成。
云澈冷笑一声对一旁的卢顺道:“云羽年可千万别再嫁一次,否则只怕我云顶王朝国境之内再看不见鸟儿了!”
“陛下!”卢顺诚惶诚恐,云羽年是云澈的皇后,怎么可能再嫁?
整个婚礼奢华至极,群臣朝贺。云羽年成为了云澈的第一个皇后。整个大婚,她的表情端庄大方,唇上却始终没有丝毫的笑意。但没有人在意,她笑或者不笑。
承风殿中的镇国公主与宁阳郡主听着礼乐声笑容满面。
宁阳郡主此时可谓荣极。帝都城内彻夜欢庆,丝竹不绝于耳。
大婚当晚,云羽年安静地坐于榻上,一旁服侍的宫人见陛下许久未来也是心中忐忑。
“皇后娘娘,不如奴婢去问问卢公公吧,许是陛下喝多了……”宫婢极为小心自己的言辞,生怕大婚期间令云羽年不悦。
“无妨。陛下也许有政务处理,不如本宫先行歇息吧。”
“娘娘这怎么行啊!这大婚也是有大婚的规矩……奴婢还是去卢公公那里看一看吧!”
那宫婢刚行至殿门前,门便被打开,云澈被内侍扶了进来。
酒气弥漫,云澈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娘娘……今日陛下大婚,群臣敬贺……不免多饮,还望娘娘……”卢顺心想若是被宁阳郡主知道陛下大婚之夜醉的不省人事只怕又要惹出事端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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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你等下去吧。本宫自会照顾好陛下。”云羽年的脸上看不出喜乐;她轻轻挥了挥衣袖;卢顺顿了顿;施了个眼色,宫人们便上前为云澈宽衣;将他扶到云羽年身旁躺下。
众人散去;寝殿内一片安静。
云羽年也躺了下来,她与云澈肩并着肩。云澈的呼吸绵长而平稳,云羽年侧过身来看着他,随即笑道:“何必饮那么多酒呢?心中不快,饮的再多也醉不了。你这样……他也是这样……”
云澈的眉心微微一颤,他当然知道云羽年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今日大婚;宫中朝臣们觥筹交错,而云澈却一直追寻着凌子悦的身影。她只是谏议大夫,哪怕是天子近臣,她的坐席也不可能离自己接近。云澈只想好好看着她,在这场闹剧一般的婚典中,凌子悦是唯一令他感到些许真实的人。
“虽然有不少大臣们与凌大人敬酒,不过凌大人饮的并不多。”
“不多就好。饮多了,头就该疼了。”云澈的唇线弯起浅浅的弧度,“卢顺,也许朕该封她云光大夫了,你说是不是?“
卢顺笑了笑,“陛下,这朝堂上的事情,卢顺哪里懂啊……不过这云光大夫位列九卿之下,凌大人年少有为却极为低调,这么一下子封他云光大夫,他怕是会受宠若惊吧……”
云澈笑了笑,没有说话。卢顺却知道云澈并非说一说而已。他能深得云澈信任被留在身边,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他口风够紧,就算他清楚云澈的心思,也不会说出去让第二个人知道。
只是凌子悦饮下不过六七杯酒,他云澈却足足饮下了十几杯。正如云羽年所言,心中不快,如何得以醉世?
翌日早朝,云澈提及黄河水患江北十二县灾情时,群臣也只是上奏应对水患加以疏导并及时从国库中调拨银两赈灾。
洛照江抬眼看了看云澈,只见他唇缝抿紧,显然对朝臣们的建议不甚满意。
此时,容少均出列,“禀皇上,臣以为即便陛下下旨赈灾,只怕底下的官员阳奉阴违还借着国库赈灾的机会大肆贪污,这国库中的银两是花出去了,却没有用之于民啊!”
云澈的肩膀略微放松,“不知丞相有何建议?”
“臣认为,朝廷必须派官员前往十二县,若有官员对陛下的御灾之策不予以执行又或者贪赃枉法者,一律问斩。”
“言之有理,不知丞相认为派谁去最为合适呢?”
洛照江心中一转,这可是个好差事啊,去一趟必然盆满钵满,只可惜自己已贵为太尉了,是不可能去了,只好盘算一下自己人中有谁合适回来之后懂来孝敬自己的。
“臣认为,谏仪大夫凌子悦乃合适人选。”
容少均此话一出,云澈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