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配吗?”越是陷入危险,他越是冷静,湛蓝色的双眼被染进墨色,深蓝色的眼瞳包含情欲,说出去的话冷得像十二月飞雪,割裂得像两个人。
这是朝音和暨夏的割席。
也是暨夏和暨悯的割席。
“朝音,我没有恶意,”暨悯无奈极了,“我给你打一个标记,你就不难受了。”
朝音冷哼一声,生理常识人人都懂,但这个标记打上,他和暨悯再难脱干系。人们从不会把oga当一个独立的人看,以后提到他,就是暨悯的oga。
暨悯的oga,真令人恶心的称呼。
“滚。”朝音红得像生嚼了几朵红玫瑰,浑身长满刺,谁都不能接近他。
暨悯终于失去了耐心。
在这个空旷的地下洞穴里,暨悯人为地制造了一场冬天。冰凉的雪意攀上朝音的脖颈时,朝音嘴角的冷笑也越咧越大。
他疯了,暨悯也疯了。如果大家都疯了,那么谁疯得彻底,谁就赢了。
朝音不再保留自己的信息素,血液从心脏出发,冲上头顶,替朝音激愤的情绪添油加醋。两股猛烈的信息素,混着浓浓的欲望,在空中碰撞,迸发出令人震惊的冲击,整个山洞都被惊得抖动。
“你终于露出了你的真面目,”朝音眼眶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发情期害的,“早知会暴露,之前装什么装!”
暨悯不说话。
他没装,他都是真心的。这些话说出去朝音不信,他自己都挺怀疑的。
朝音的理智被烧得干干净净,就差临门一脚,他就理智出门,本能接管。暨悯在等,等朝音自己理智崩盘。
他抽空看了一眼表,只有十分钟了。如果朝音自己没有理智崩塌,那么他就帮朝音打抑制剂。如果在那之前,朝音自己没能忍住……
“欲望在喜欢的人面前是藏不住的。”暨悯笑了笑,说得十分坦然。
朝音被那句喜欢的人气得更难受,他暨悯,有什么立场说喜欢!践踏别人的爱意的就是他,全世界所有人里,暨悯最不配说喜欢。
“暨悯,你是不是觉得,标记了我,你就可以向全世界炫耀,我即使换了身份,变强了,也逃不出你的手心,”朝音冷静得好像不在发情期,“到时候你再用以前那些办法让我自己逃跑,你就等着看笑话,是吗?”
暨悯不知道朝音为什么联想到这上面去了,他刚想解释,朝音又接着说下去。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逃跑是个错误抉择,听你的话,我就不会吃这么多苦。”
“你是不是还觉得,我当初受的那些委屈都不叫委屈,你觉得你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只要忍受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