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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2页）

贼人不是为钱财；车厢里珠宝衣物都在；连金佛都完完整整一点损失都没有。那么贼是为了找画。时间就在离开客栈以后。也就是天亮前的时候；当时小栓子听到有人开马车的门。我下一步就是问我的密探；空空儿。

我叫小栓子过来；嘱咐几句。就声明要出外散步；只要哑大姐和小顺子跟随。我们走进个早点铺；等了一会儿；空空儿悄悄地溜进早点铺。他倒不客气；点了大饼；油条和豆浆；先吃早点。我等他吃完；然后迫不急待地问；　“昨夜你看见刺客从窗户离开吗？”空空儿点了点头；　“看见了。”　“跟踪到什么地方？”他摇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空空儿解释；　“刺客翻出窗户；却没有离开。我等到天快亮；还是没有他的影子。”他打个大大的哈欠；　“现在我得睡觉啦。”我嘱咐他；　“这件秘密任务还得继续；由小顺子和你联络；绝对不能让李飞和将军知道；明白吗？”他和小顺子都很兴奋；　“没有问题。”

如果刺客没有离开客栈；那末谁去马车里搜查？我原来的推断是刺客在我的房间里没有找出什么；就接着上马车里找。看来不对。只好先回客栈再说。

将军和李飞都在等我。将军先禀报；“微臣认识湖北水师的总督；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他。公主也许让他护送进入四川；更加安全。”将军的武功好象不怎么的；官场联络的本事却是头等。我实在需要一个联络和后勤的能手；就让将军发挥专长罢。

李飞带来老乞丐的消息；他在李飞的房间里留了纸条。　今晚；客栈边的小树林；请公主见面。老乞丐好象是友军；绝对不是敌人。我想单身前去赴会。我以为李飞又要大力阻拦；没有想到他十分赞成我去见老乞丐。不过为安全考虑；他坚持要带卫队围住树林。

小树林在客栈外；约半里远。我们赶到树林中的时候；夜色苍茫；月上树梢。老乞丐已经在等候。他的衣服和原来的一样；不过脸上戴个青面獠牙的面具；在月光下更加可怕。老乞丐在玩什么花招？

老乞丐先拱手；　“老花子今天不便以真面目相见；请公主恕罪。”我觉得应当先感谢他；　“多谢你几次报警；让我们有防备。”老乞丐摇摇手；　“公主的事就是我的事。现在有些话还不能完全摊开；不过总有揭晓的时候。”

我直捷了当；　“又要报警？”他摇头；“我今天来；要提个好象不大合理的要求。”我有点好奇；　“请说。”老乞丐犹豫一阵；似乎下了决心；　“我想带哑宫人走。”这回该我犹豫了；　“为什么？”

老乞丐笑了几声；　“哑宫人牵涉到宫里的一个大秘密。我昨天把画轴送进你的房间里；就是想看看哑宫人究竟认识不认识画中的女人。”我插话；　“你然后躲在外边；看哑宫人的反映。”

老乞丐点头；　“正是。现在可以肯定哑宫人认识画中的美女；哑宫人是重要的证人。说不定她是个当事人。所以我想带她走。而且这样做；对公主自己也有好处。”我想了想；　“要考虑你的要求；我必须知道你的真实的身份。我总不能把她托给身份不明的人吧？”

老乞丐想了半天；　“只好这样。”他一手扯掉了面具。我大吃一惊；倒抽口冷气。

第四十一回公主的密探（上）

我大吃一惊；倒抽口冷气。

我认识这个人。我知道他是宫里的人。我肯定他是个十分重要的人。

他是当今的太子。我出生以后；被掉包换的就是他。在宫里我是个孤儿；当然见不着他。后来当上公主的时候；匆匆地在皇上和太后身边；见过他一、两次。虽然没有机会讲话。容貌是记得清楚的。

他应当是刘妃派来的人；而且他的武功很高；可是李飞又仿佛避嫌而退出了树林。如果他要威逼的话；我大概抵挡不住。太子看出我的心情；　“公主不必担心；我出京的事；母后不知道。”我现在不清楚他是敌人还是友军；所以我听他说下去。

“我这次私自出宫；就是要解释心中的一个疑问。宫里早就私下流传着着关于我的身世之迷。虽然父皇对我十分关心和爱护；我仍然要把谣传的来源搞清楚。我的手下打入大内的密库；找到了这副画。封存这副画的正是父皇。”他看看我的脸色；又继续说；　“我想用自己的力量；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正是我想请公主帮的忙。”

太子的话说得很客气；但是我仍有迷惑。如果能坦诚相见；我应当讲张宫人产房的故事。但是我能信任他吗？　“我怎么能帮太子的忙呢？”他微笑说；　“公主不知道；父皇对公主远赴西域；十分赞赏；更不用说是百倍地敬重。我沿路一直派人保护车驾；我这样做；就是为父皇办事。”

我想试探他；　“我怎么知道你是为你的父皇办事；而不是为你的母后办事呢？”太子想了想；　“就凭我拿这副画给你。如果我是替她办事的话；我应当销毁这副画。”这话有点意思；而且太子用她；而不用母后的字眼；真有点妙。

我相信他没有骗我。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气；和客栈里我闻到的是同一个人。是太子把画送进了我的房间。“好罢；那我们怎么合作呢？”我用合作代替他的帮忙；　“这样吧；我保护她的安全；而且答应告诉你一切。”我抬头看看；　“呵；我怎么跟你联系呢？找你的亲信吧。”

太子长得俊美；又养尊处优；看来极其潇洒帅气。他笑起来更显得讨人喜欢；　“你真是个聪敏的姑娘。”我叫；　“李飞。”他应声就进了林子。我说；　“我要找你太子；只要通知李飞就行啦？”太子大概有点佩服；　“公主怎么看出来的？”

“以前你没有见我的时候；李飞就单独去见老乞丐。你想见我的时候；李飞不但带我来；还守卫树林；不让别人进来。他告诉我；宫里推荐他从镖局到我的身边。宫中谁有这么大的权力？皇上？他大概没有必要保密。所以除您太子；或许刘妃…？”

他拱手告别；　“好；那就请公主保护好人证；后会有期。”我对他一笑；　“合作愉快。别忘了；保护人证是李飞的事；也是你的事。”我挥挥手。

李飞的脸色有点红；似乎做了亏心事。我假装没有看见；　“李飞；你既然为太子办事；应当打探黑衣会和镖局的情况；他们两者有关系吗？”他尴尬地咳了声；　“属下是皇上的人；当然也得听太子的。不过属下的头号任务是保护公主的安全。”我能完全信他吗？

。我问他；　“你觉得将军可靠吗？”李飞撇了撇嘴；　“有时我觉得他是个大饭桶；有时我又认为他挺能办事的。”

我们回到客栈；将军已经在恭候；旁边站着个相貌堂堂的红脸汉子；他也是一身盔甲；　“湖北水师都督见过公主。”我摆手；　“将军免礼。你能护送到四川吗？”

“能为皇上办事；护送公主；是臣的福分。大船已经备好。只等公主下令。”

大船预定明天出发；我剩下的时间做什么呐？我决定上白云观探望白发老道长；顺便看看真武大帝有没有时间显圣。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十二回公主的密探（下）

刚要出发；小顺子把我请到一边；　“空空儿有消息要禀报公主。”当然不能在客栈接见；　可是在哪儿碰头呢？可能是真武大帝出现带来新的商机；小顺子说白云观前面出现个小小的市场。还挺热闹的。我叫小顺子转告空空儿；在市场见面。

将军和李飞坚持要护送我去白云观；我倒不好拒绝。护送我是他们的职责；理由虽然堂堂正正；我肚子里明白他们之中肯定有一个在监视我。只好随机应变了。

尽管真武大帝没有什么动静；老百姓的热情却高涨。摆水果摊的；卖有关真武大帝纪念品的杂货铺；算命地摊；各种小吃；和上香的用品；等等；应有尽有。我的眼角瞄到空空儿。他慢慢蹓跶过来；看见将军和李飞；又缩头混进了人群。

忽然我的右手边摊子上有个客人晃过；面孔似乎熟悉。我假装对摊子上陈列的瓷器瓶感兴趣；东看西望。李飞跟了过来。那个人转身朝白云观走去；他转身的一霎那；我看清了；他竟然是山大王。不过他当然不会穿山大王的衣服；；他现在是商人的打扮；似乎顺便来观里烧香。　满脸的红胡子都不见了；脸上刮得干净；皮肤也不是淡金色。

这是支开李飞的好机会。我对李飞说；　“看见前面那个人了吗？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