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鸣:“……”
他还以为沈半夏今日真有几分羞涩。
严鸣莫名有些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手腕,低头在她腕间轻轻一吻,再开口时已经少了几分调笑与暧昧,淡淡道:“夫人放心,为夫如今要守孝,不会对夫人做什么的。”
沈半夏:“……”
哦。
守孝。
严鸣爹死了。
好家伙,因为严鸣的态度,沈半夏还真没想到这头上,这时候才有了几分实感。
守孝要几年来着?
沈半夏歪头在记忆里翻找了一下,想起来了。
三年。
这下子,沈半夏的表情就微妙起来了。
倒不是别的,就是……因为二人之间亲密举动逐渐增多,沈半夏对严鸣并非毫无兴趣,能坚持没把人扑倒都是她对自己有良心的表现了。
可她不吃,和她不能吃,那是两码事。
突然就有点儿不高兴了。
严鸣眼神一直落在她脸上,将她神色间的细微变化尽收眼底,见此微微挑眉,眼里闪过几分笑意。
他道:“怎么,夫人不高兴?”
沈半夏表情微妙:“也不是。”
她想了想,伸手微微用力把人推开,抽回自己的手,理了理衣袖,清了清嗓子后说道:“既然如此,咱们还是要注意着些,相公日后还是不要离我太近。”
虽然她觉得严鸣对严文秉估计没几分孝心,但明面上那还是他亲爹,守孝还是要守的。
严鸣不守,她也得看着他守,不然会影响她名声的。
影响她名声,间接就会影响她手里的生意,那不就是影响她挣钱?
眼下美人是要放三年了,沈半夏觉得,自己还是专注搞钱吧。
于是沈半夏放下这话之后,转头就风风火火带着人出门,去镇子上的药铺看有没有值得她花钱买回家的好药材了。
严鸣:“……”
真不愧是她啊,翻脸翻得如此之快,一点也不意外呢。
几日后,上京南城门。
挂着写着“师”字灯笼的马车在城门口排着队,队伍缓缓前进,有赶着入城的百姓无意间看到马车上的灯笼时,微微一愣。
另一边人群里,有那有些见识到人悄悄打量了眼马车车厢,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一个图纹后,确认了什么,对身旁人说道:“哎,之前不是说那师家千金送母回乡?这是回来了?”
有人问道:“你是说相府那位?”
“不然还有谁?”
“要不是这次严家闹出来,闹的大了,有人寻那严家大公子寻不到,不少人还不知道严家大公子陪同那二位送母回乡了吧。”
“你说师家是怎么想的,亲生女儿从乡下接回来,不赶紧跟那边撇开关系,还由着那两位千金胡来,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看了笑话?”
“你懂什么,师家这样才是世家风范,人家才不会跟你一样嫌贫爱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