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药人之间没有交流。
但是偏偏他的药人,又或者说靠近濯濯身边的药人,都在潜移默化的被对方影响。
是无俦么?
因为濯濯吞下了最初的无俦?就像蛊王那样,后面那些粗制滥造版,都会被他所控制?
没人告诉他答案。濯濯就像个石头,冷漠、平静麻木。
初阳看了看他,又仰头看天。
今天没有任务,也没有不长眼的惹事。以往这种日子,他们会一起发一整天的呆,因为初阳其实也不喜欢说话,尤其在明知对方给不了回应的时候。
但是今天注定不同。
两块石头正在沙丘上默默吃灰,远处忽然出现一个黑点。
以濯濯的眼力,自然是先发现了这个黑点。等神游的初阳发现时,他已经抄起匕首开始戒备了。
黑点慢慢移动,逐渐显现出一个人型。
隐约能看出是个白衣人,身上有血。
初阳心中轻咦一声,收起手中匕首,起身跃过数道山丘,奔至那人面前。
“长留先生?”
夏长留似乎也没想到这种地方还有人,很明显愣了一下,而后才露出初阳熟悉的笑容。
却没有立刻说话,而是被旁边的濯濯吸引去心神,仔细观察片刻,忽然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夏长留曾在濯濯眉心留下一颗毫针。
本想为他固守心神,以免这人变成大魔头,却不曾料到还有意外之用——他查看后说,也许毫针保住了对方最后一丝神志,能够凭此恢复。
或许濯濯在最后关头,冥冥中有所预感,才会选择成为药人。
但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尤其在夏长留武功已废的情况下。
夏长留没说这几年经历了什么,初阳也没追问,甚至作为出了名的恶毒的小疯子,他打心底高兴于对方废了,否则以先生能力,绝不会为了两个毛头小子逗留如此之久。
夏长留与濯濯一样,一眼就能看穿别人的心思,只是濯濯是直觉,而夏长留是聪明——他并不忌讳这些堪称阴暗的心思,不过经常拿着扇子敲初阳的头,指使他做这做那。
一年后,濯濯有反应了。
并不是完全清醒,但至少有了自主意识,初阳叫他的时候,他知道回应。
可惜不知是不是药人药坏了他的脑子,他变得很沉默,经常发呆,似乎很不想去思考事情,有时还会狂躁。
“他以前也挺笨的,”初阳安慰苦思冥想的夏长留:“经常不带脑子做事。”
夏长留:
夏长留道:“也罢慢慢养着,也许就好了呢。”
他又问:“你们以后就一起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