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澜鹤:“打扰了,我要洗澡。”
龙传章没接话,边澜鹤:“这里没人,不需要装模作样了吧?怎么,我连洗个澡的自由也没了?”
龙传章定定瞧了他一会儿,粲然一笑:“怎么会。”
边澜鹤:“恩,慢走,不送。”
龙传章乖乖离开。
边澜鹤盯着洞口看了好一会,忽然埋头狂洗脸,根本不顾衣衫尽湿。
妈的妈的妈的妈的妈的!
吓死老子了!!!
这狗|日|的走路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简直跟沈山南有的一拼!
所以他到底看没看见……?!
……
不管龙传章看没看见,至少表现的像是没发现任何异常。
接下来的几日依旧是龙传章确定行进方向。边澜鹤冷眼看着对方又拎回一个药人的头颅,有下属简单处理了,放在一个大麻袋中。
“你留这玩意干什么,”他忍不住问:“不怕臭了吗。”
龙传章一本正经:“这是礼物。”
边澜鹤:……
他默默后退半步,心道您可真是个变|态。
对视间龙传章忽然上前一步,似是要捂他的耳朵,边澜鹤下意识避开,警惕的看着他。好在龙传章很快收回手,只笑了笑,道:“好吧,你听。”
听什么?
龙传章高声:“安静。”
磅礴的内力涌出,附近的人仿佛被掐住脖子,骤然安静下来。
远处的人群还在吵嚷,边澜鹤将信将疑的捂住耳朵,集中注意力,蓦地仿佛在那一片吵嚷声中听见了什么突兀的声音。
像是笛声,又像是一缕丝线,像是可以听见的声音,又像是什么勾动人心的、无形的东西。
就在他注意力越发集中之时,手背忽然触到一阵凉意,令他猛地惊醒。
龙传章见他回神,立刻收回手。
边澜鹤悚然,像是一盆冰水淋透浇下,整个人突然清醒了一般。
“这几日都有,我竟未发现………”
他喃喃道,旋即意识到自己失态,勉强控制住心神。
“一点小伎俩。”
“焦躁、懈怠、傲慢……”龙传章笑道:“每个人都不太一样,不过是放大了一些心魔罢了,发现与否并无大碍。”
他像是在安慰,可那高高在上的轻蔑,总让边澜鹤心里不舒服。
边澜鹤:“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何不早说?”
“因为也不是什么大事,”龙传章:“你看,唯一的遗憾,就是你对我没那么尊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