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的甜美的滋味留在喉间咽不下去。
很快,像是在咽喉间着了火,他?连话都说不清了,季青珣就憋通红了一张脸,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有莫名的眼泪被痛苦逼出了眼眶。
李持月感受到手里湿漉漉的痕迹,有些嫌恶,“你闹够了就松手。”
他?抬起头,脸上是不正常的红,蔓延到脖颈之下,衣领之中,季青珣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他?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张揉皱的纸,塞到了李持月手上。
阿萝……
阿萝……
季青珣喊不出她的名字了,喉咙几乎要灼化掉了,可却?不见?阿萝有半分怜悯。
她喜欢看自己痛苦,现在看够了,是不是已经?不生气?了呢?
季青珣说不出话来,只能将她手包住,朝她的方向推了推。
顿了一下,又将一个戒指戴在她的手里。
见?阿萝还是没有笑,他?低头,不知还能从袖子里掏出什么。
紧接着,李持月手里又多了一支朱钗,一块糖……乱七八糟的东西。
上官峤见?到那枚戒指,觉得有一丝熟悉,细想又不知究竟在哪里见?过。
李持月皱眉看着季青珣作?态,朝他?一推:“好?了,喝醉了就让人带你回去,别扰了大家的雅兴。”
这一推,他?没再牵住她的手,直接仰倒在了地上。
但雅间里果然就进来了一个人,却?不是旧日跟着季青珣的尹成,而是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大夫,手里还拿着“妙手回春”的旗子,脚踩草鞋一双。
这样的人是如何踏入明?润楼的,没人知道。
长长的白胡子还带着下雨未散的潮气?,和满身瓶罐的哐当,就这么大剌剌地出现在这温柔富贵乡。
云寒的桌上还有半壶樱桃酒,这老大夫顺手捞起灌了一口。
“诶,老头儿……”云寒压根没护住,人喝着酒就窗边走去,上官峤将李持月带到身后挡住,知情?也站了出来。
季青珣已经?被李持月推倒在地,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眉间皱得比刀凿还深,肌肤是不正常的红,有人来了他?还不知道。
李持月倒没什么紧张,反而认真观察起这老大夫来。
老大夫并不是冲她来的,而是看着躺倒的人,摇摇头道:“公?主?,还真是个会糟蹋人的。”
李持月挑眉,只能多谢他?的夸奖。
老大夫一手握住季青珣的肩膀,将人扶了起来,将衣领扯了,一枚银针就要刺下大穴。
银针在刺进皮肉之前停住了。
季青珣睁开了眼睛,手擒住了老大夫要下针的手,像是根本没有半点醉意。
“好?了好?了,我要是不来扎这一针,你就别想再说话了。”
老大夫知道他?戒备心重,不看清来人是谁,绝不会让人施针。
戒备心重还把自己喝成这样,真是被一个女人迷昏了脑子,“跟你那个阿爹一样,是个没出息的。”
季青珣见?到来是谁,才松了手,他?说不了话,只是偏头闭上了眼睛,任老大夫在身上扎上针。
李持月也听明?白了,这新出现的人,又是季青珣的手下,和他?爹一样……这人知道季青珣的身世。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喝下,对?突然出现的老大夫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