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夜怔怔地看着反常的杜谦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该去学生会了”他侧过身有意避开嘉夜探究的目光“放学后记得在三号门等我。”无力地扔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
最后落在嘉夜眼里的是那样桀骜却落寞的背影。
“喂蝮蛇那小子在干什么呢?”吧台前穿吊带的女子挤了挤旁边的女伴“摆弄了一下午手机啦!”
“是啊不像他的风格啊!”女伴朝酒吧门口瞄了一眼调侃到“恋爱了吗?”
两个年轻女子都咯咯地笑起来“别说笑话啊!”
风扬一个人斜倚在酒吧门前的墙上手机贴在耳边从里面传出今天第16个“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他狠狠地砸下手机盖两眼冒火地盯着手机看了半天那个样子活像是要把它一口吞掉似的。
视线不经意飘进昏暗的酒吧舞池中央吧台旁还有沙上不少男女互相搂抱着卿卿我我。他想起昨天晚上生的事情忽然觉得全身无力。那样的事情他曾对不止一个女孩做过。对他来说亲吻就和抽烟一样是一种习惯和享受他可以娴熟地亲吻任何一个女孩可以让她们在他怀里陶醉得忘乎所以火辣的热吻也好温柔的缠绵也好他都驾轻就熟。
但昨晚那个强吻却是他始料未及的血腥!
她在他怀里颤抖着啜泣的时候身体里忽然就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烧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快被蒸怠尽嗓子又干又哑刹那之间除了饥渴什么都感觉不到。
她的唇齿还是那般青涩那么珍贵的初吻就这么葬送在他神智不清的欲望中。
真欠扁!他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欠扁的浑蛋!
“可是我不是故意的嘉夜真的不是故意的……”头无奈地仰靠在墙上虚弱地闭上双眼轻喃着尽管身子一动不想动一颗心却辗转反复无法安定“……不开机是不是代表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
亮色的灯光照在他身上勾勒出动人的轮廓仰起的头扯出下颌至颈项那条完美的曲线两手搭在银色的皮带扣上胸脯一点一点地起伏。他就像一匹受了伤的狼情愿难受到死也不要别人碰触那道神圣的伤口。
明明只是短短的一个月为什么他却感觉像是疲惫了好几个世纪。
喜欢上那个固执的女孩了。他不是白痴。
不然要怎么解释?
他的失常?
雨花蛋糕店。
“咦嘉夜你男朋友今天怎么不健谈了?”花痴小姐好奇地凑过来一面打量站在外面的杜谦永一面问到。
“他不是我男朋友。”反正越描越黑多余的话她也懒得说了。
“哎呀你们还没和好啊?”花痴小姐一副遗憾得不得了的样子“不过以嘉夜你的性格再好的男朋友恐怕都跟你合不来。”
嘉夜抬头瞪她一眼吃软怕硬的花痴小姐连忙低头去干活了。
嘉夜看了一眼门外的杜谦永又看了下墙上的钟现在是九点五分风扬一般会在九点半过来当然也许有了昨天的事他今天不会再来了但为了避免他们两兄弟碰面还是谨慎一点的好。于是她转向小爱“帮我跟老板请个假好吗小爱?我今天有事想早点回去。下次我帮你顶早班。”
“好啊没问题。”小爱会意地点头。其实自杜谦永来的那一刻她就觉察到气氛的不对劲。
“多谢了。”嘉夜说着换好衣服走出蛋糕店。
“已经下班了吗?”杜谦永走过来。
“嗯看来他今天不会来了。”她悻悻地耸肩“这样也好反正我们只有这一个月的约定而已。到此结束了。”
杜谦永面露疑虑思虑了一下“那么我送你回家。”
“谢谢不用了现在还可以搭到最后一班公车。”她抬了抬背上的包婉言拒绝后就径直离开了。
连多说一句的机会都不给他这个女孩实在既固执又坚决。杜谦永望着嘉夜单薄的背影眼里有一瞬的怅然。
她故意拣了条人多的绕路。才离开杜谦永没多久整个人就变得像个在城市游走的木偶娃娃。心空荡荡的。
“嘉夜。”
隐约听到风扬的声音她的脚步停了一拍。是错觉吧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又继续麻木地埋头赶路。
“嘉夜!”
这次的呼喊清晰入耳。口吻里那种不容别人忽视的恶劣与霸道除了他还有谁?她诧异不已地回头白色的车灯骤熄那道熟悉的身影正一跃跳下车来还是绑的一声伴随他习惯的摔门动作。
真的是风扬。她半天回不过神来。
“嘉夜为什么不等我来接你?”原本想要靠近的但看见她脸上怪异的表情他只好尴尬地同她保持一定距离然而口气还是那样急躁而强硬“你为什么一整天都关机?”
为什么?他还有脸来问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