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早带着几个人,把警察埋在了营地外1公里远的地方,并在他的坟头摆了几块大石头,作为标记。
章回没有去,他拿着手电筒四处转悠。我知道他在寻找那双方孔铜钱的鞋印。
现在,犯人又变成了警察。
我走过去问他:“看到了吗?”
他摇了摇头。
看来,最早那双恐怖鞋印只是某种烟雾弹,现在,凶手已经不再遮掩了。
魏早回来之后,找到我,主动提出,他给大家站岗。
我说:“你不怕吗?”
魏早半开玩笑地说:“在那份死亡名单上,你在我前头,你不死,我就不会有事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把枪,颠了颠,问他:“会用吗?”
魏早十分清楚,在这个恐怖环境里,这把枪是多么的重要。他神态庄严地接过去,说:“周老大,你别忘了我们是战友。”
我点点头,把枪递给了他:“我们不确定凶手是什么东西,我只想对你说,尽可能不要四处走动,最好背靠一个物体,这样就减少了一半危险空间,一旦发现他在你的正面出现,立即射击。”
魏早说:“周老大,你放心吧。”
然后,大家都不敢睡了,在帐篷里点着应急灯,七嘴八舌地谈论着。
死神就在我们身边,只是荒漠一片黑暗,我们根本不知道它的方位。
我和浆汁儿回到帐篷,我一眼就发现,淖尔那个睡袋瘪了。
我说:“他呢?”
浆汁儿低头看了看,愣住了,她蹲下去摸了摸淖尔的睡袋,说:“他不见了!”
说完,她转身朝外跑去。
我说:“你去干什么?”
她说:“看看他是不是跑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回来了。
我说:“找到了吗?”
她说:“所有的帐篷里都没有!”
我说:“上次他就是这么失踪的,你不可能找得着。”
她想了想说:“警察不会是他杀的吧?”
我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停了停,浆汁儿说:“太诡异了,如果下次他再出现,我可不敢接近他了……”
接着,她把门帘牢牢地拴住了。
躺下之后,她说:“第4个不是你吗?”
我说:“是张回。”
浆汁儿说:“接下来呢?”
我说:“接下来就是我了。”
浆汁儿突然说:“让他把咱俩一起杀了吧!”
我说:“行,等他到了,我跟他商量一下。”
浆汁儿说:“我是认真的!”
我说:“我也是认真的,反正我死完了就是你,还不如一起走了,到那个世界还睡一个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