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如何称呼您呢?”
那人只端端正正的屈膝行礼道:“奴婢名叫秋彤。”
这礼数和气度,说是哪家的勋贵夫人都有人信。
留在自己这,可真是大材小用了,顾瑾心内连连叹息。
“您看着应是比我年长许多,我便叫您一声秋姑姑可好?”
“但凭姑娘做主。”
“我心知,留在我这小院里,是屈就了姑姑。您若是愿意留下,贴身伺候的活都有青玉来做,您只帮着我管一管院子就好。您若不愿留在这儿,那我便去与长公主通禀一声,看看还能不能送您回宫。”
秋彤倒是笑了:“二姑娘多心了,奴婢既然来了,自然是心甘情愿过来伺候的,您不必这般客气。”
有了这句话,顾瑾也算安下心来,将礼单递到了秋彤手上道:“既然秋姑姑愿意留下,那日后院子里的一应账目,就都有姑姑来管着吧。”
秋彤恭敬接过。
“奴婢自当尽心尽力,且问姑娘一句,姑娘在外可有什么田庄铺子?”
这……顾瑾有些尴尬,一旁的青玉也不太好意思。
她们主仆俩除了皇帝和长公主的赏赐,算得上是一穷二白了。
“说来惭愧,除了贵人的恩赏,并无他物。”
“那姑娘可曾学过管家理账?”
这就更不可能了,李氏会教导顾珍,但却不会让她插手。
“府内庶务多是二叔母在打理……”
秋彤心里有了底,倒也没觉得奇怪。
都说不娶丧母女,便是因为没了母亲的女子总会少了教导。
看着顾瑾就是如此,诗书礼数这些学堂里能学来的还算不差,但论起管家理账,打理庶务这些当家主母必会的东西,欠缺就显现出来了。
要是不懂这些,日后若有幸遇见个能顶事且宽和的妯娌或许还好,要是不小心落到哪个阴私不断的人家,可就有苦头吃了。
“且容奴婢多一句嘴,姑娘现下不会这些也没什么,但往后嫁了人,总归是有用的。宜早不宜晚,奴婢在这些事上也算懂些,或可指点姑娘一二,不知姑娘可愿意?”
“姑娘要是不愿意学,左右奴婢会陪着姑娘,也可随时为姑娘效劳。”
“……”
顾瑾总算是明白皇帝为何派了个年长的秋姑姑来了,这不仅是来帮衬自己的,也更是来教导自己的。
说半句师父也不为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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