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语中暗藏的意思显然让佘铃兰的心情好了些许。
“所以,你特意跑过来,是打算做什么?”
这位傲慢的大小姐躺在了奢华的躺椅上,手边是精致的甜点与红茶。
侍女丢掉了为她擦去血丝的白色手帕后,就离开了房间。
季观蕙小心来到躺椅身边,“因为付行司的缘故,于卿不怎么和段此珩说话。就算有些时候因为课业的问题不得不接触,也只不过是客套两句。”
“段此珩当时家道中落,如果不是付行司出手,他连继续在学校完成学业都困难。”
“铃兰,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你想要绑架云软的事情?”季观蕙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再次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佘铃兰。
佘铃兰面无表情,那双盛气凌人的眼眸就像是在注视垃圾一样注视着季观蕙,“所以呢?”
“你现在和付行司是未婚夫妻,那么从前付行司做的事情自然没有了意义。段此珩当年因为有恩于付行司所以很安分,不会做什么。”
季观蕙靠近了佘铃兰,“从前的事情不作数了,那么以段此珩这个人的性子,你觉得他还会选择压抑自己吗?”
佘铃兰突然笑了。
这个笑容傲慢而愉悦,“你是说,段此珩用了点手段让于卿去的画展。而于卿一旦开了这个口,那么后面就会继续开口,对吧?”
季观蕙用沉默告知了佘铃兰自己的想法。
房间内的空气在这个时候变得粘稠起来,冗长而压抑。
佘铃兰伸出手,轻轻放在了季观蕙的脑袋上。
“季观蕙,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的想法那么多啊。”她笑道。
季观蕙勉强笑了笑,“哪里会呢?只是今天遇到的事情比较多而已。”
佘铃兰舒展了一下身体,将自己的手收回后,懒洋洋说:“你觉得,能够让于卿参加一次自己画展的段此珩,会抓住机会吗?”
季观蕙敏锐察觉出了佘铃兰还有后话,选择沉默。
“赛马比赛,段此珩一定会提出来的。”佘铃兰说道,“于卿会答应吗?”
季观蕙这一次依旧没有回话。
“到那个时候,会很热闹吧。”佘铃兰笑道,“卫鹤安,段此珩,殷栗,付行司……”
一个一个的人名被佘铃兰点出来。
“对了,尚久也会在吗?”佘铃兰突然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了还有一个人来。
她坐起来,“尚久会杀了殷栗吧,一定会的。哈哈,那条疯狗,怎么可能会放过殷栗。那就让这两个野种自相残杀吧,最好两败俱伤,哈哈哈哈!”
“铃兰,好像风家也会参加这一次的赛马。”季观蕙说道。
佘铃兰愣住了,才想起来一样,“是呢,这一次风家也会参加。”
她从躺椅上站起来,“真是,不得了的机会啊。”
季观蕙将脑袋压低不敢去看佘铃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