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说,魏爷爷打算让你和那个西里亚的宫家小姐联姻。”顾浈居高临下地看着魏瑾,往日的沉着冷静在这一刻消失不见,晦暗的目光下是浓雾般的阴翳。
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聪明的大脑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为什么。
顾浈早已将魏瑾视为自己的所有物,即使是他人言语上的染指,他也不允许。
“啊?我爷爷没跟我说啊。”魏瑾一脸懵,“怎么你们今天一个两个的都这样说?难道我爷爷真有这个意思?”
“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顾浈捏住魏瑾的脸,嘴角的笑意很冷,“你也喜欢那个宫家小姐?”
“不喜欢,我不会同意的。”魏瑾仰望着顾浈,只觉得是因为背光的原因,所以顾浈的脸色不太好。
顾浈“哦”了一声。
氛围瞬间沉静下来,似乎连风声都禁止了。
魏瑾唯一的感受,是顾浈捏自己脸的手正在用力,虽然不疼,但像是在发泄着什么情绪。
他终于反应过来,问:“你心情不好?”
顾浈摇了摇头,轻笑道:“还不错。”
“那我不让你捏了。”魏瑾拍开他的手,用力抱起已经有半人长的翠花进屋去了。
顾浈:“……”
“瑾哥,我们这是逃课,不太好。”
唐禀边说边将摩托车头盔抛给他,魏瑾接过往脑袋上一扣,跨坐上车。
他催促道:“别废话了,去寂归山。”
他是估摸着下午顾浈不在班上偷溜出来的,老师也都在因为王青的事开会,一下午都是自习,魏瑾成功和纪律委员李子木同学搞好了关系,翘课也打了招呼,完全不用担心。
“行吧,坐稳了。”
……
寂归山从古时起便是一座常年云雾缭绕的道山,只有一条通天台阶能够到达山顶,没有任何工具能够帮助人们快速上山天师观,来往着皆是有缘人。
天师观的主人是一个据说活了千百年的天师,名为张逾白,相貌年轻俊美,眉目柔和,像一株清潭中盛放的白莲,魏瑾数年来每次见他都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从未变过。
张逾白之所以还不飞升,有传闻说他在等转世恋人,也有传闻说他在镇压一个千年,护海晏河清天下太平,具体原因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但大家都很尊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