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来了?”魏瑾懒散地倚着门框,倒映着婆娑树影的桃花眼显得比琉璃还漂亮,看人时却是漫不经心的敷衍。
花沉缘:“当然是见到你醒了在群里发消息,过来探望你。”
唐禀:“知知不在江城,我无聊。”
“滚吧。”魏瑾面无表情地转身回房间。
“别啊。”花沉缘跟上去,“瑾哥,你是不知道,你刚装完逼就倒下去那会给我们吓死了,特别是顾浈,看起来人都傻了。”
魏瑾想到顾浈再睡觉,又确实想从花沉缘嘴里套套话,道:“别吵吵嚷嚷的,去后院的茶室说。”
几人来到后院的花园,原处是一片宽阔的高尔夫球场,茶室是一个巨大的玻璃房,围椅沙发上放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抱枕,环境很是舒适。
李叔为他们泡好茶就退下了,魏瑾没骨头似的懒懒靠在枕头堆里,睨了花沉缘一眼,“继续说吧,顾浈怎么了?”
唐禀浅笑不语,手指摩挲着茶杯的边沿,听他们说话。
他当时在阎罗殿外面,对这件事没有发言权。
花沉缘刚拿起茶杯就被烫得松了手,嘟囔道:“就跪在你旁边手足无措地掉眼泪,喊你名字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了。”
魏瑾踹了他一脚,“不会说话你可以不说。”
他脑海中试图拼凑出顾浈披肩散发为他疯魔的模样……拼凑不出来,倒是早晨看见的泛红眼尾,模样可怜兮兮的时候愈发弥新。
唐禀抿了一小口茶,“祚释被你哥打得魂飞魄散了,酆都在选新的鬼王,我们要不要插一手?”
“管他干什么,只要新的鬼王不来招惹我就行了。”魏瑾无所谓。
绑架顾浈的主犯已经死了,报复也算完成,新的鬼王只要不没事找事,魏瑾就不会管。
世界有自己的运转法则,魏瑾不可能把所有的鬼都一网打尽,更何况这种东西和活人也息息相关。
花沉缘好奇:“所以说,祚释为什么要绑了顾浈,去弄什么冥婚?”
唐禀也很疑惑这个问题,“就算是为了报复你老欺负他手底下的喽啰,也不应该是绑去成亲吧?”
“不知道,我哥没说。”魏瑾一只手撑着脑袋,垂眸思索。
“那说明顾浈身上有秘密。”花沉缘脑袋突然灵光了一把,“你哥没消除顾浈的记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