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就这样坐著别动,安心的听,别害怕。千万别摘下黑布,好麽?我们都在你周围,不会离开的。”因为已经坐了下来,所以感觉水寒的声音远了一些,但那柔柔的声线并未减弱安抚作用,弄月还是把心放了下来。
清脆得鸟鸣,幽幽得配乐,孩子欢快的笑声……一切如此陌生却又如此熟悉。
弄月侧耳聆听著那声响,慢慢皱起了眉头。头微微有些刺痛起来,随著那声音越发响得久,这刺痛便越发明显。
这是什麽?为什麽要听这个?为什麽要听这个让自己头疼的东西?
慢慢的,音乐声变的急促了,那欢快的气氛瞬间失去了踪影。孩子的哭叫和女人的低泣随之而来,仿佛在惋惜某种东西的失去。
是什麽?让她们这麽痛苦?是什麽让她产生如此的熟悉感?是这写些声音?还是这剧烈得疼痛?
头越来越疼,太阳穴传来巨大的胀痛让弄月快要窒息了。双手捂著耳朵,却阻挡不了声音传入脑海。某些影像,生生的出现在头脑中,由模糊变为清晰。
画面中,一个哭泣的女人,蹲在一个墓碑旁。她双手握著一把利刃,狠狠往自己胸口猛刺。狠绝的她,完全无视她孩子的哭喊,一心求死……孩子?为什麽自己知道那个女人有孩子?
头痛得已经超出了忍受范围,那如同千万个尖锥敲击著弄月的头脑,生生得疼痛,仿佛要把她的脑子炸开般。她不知道怎麽办,使劲的摇晃脑袋,画面却怎麽也甩不出去。没法,弄月只能捧著头胡乱呻吟:“好……痛……妈妈……哥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麽的弄月,额头早已汗水满布,蒙眼的黑布也被泪水浸湿。疼痛挣扎中,那覆眼的黑布有负使命得开始往下滑落。头疼并未因眼睛的获释而减轻,那些奇怪的画面仍不断涌入脑海。
突然,一个温热的胸膛包裹住了她,那似曾相识得气味让头疼奇迹般停了下来。
大口喘息著,弄月有些不敢置信得缓缓抬头。刺目得光线从那人背後传来,背光的原因,让她看不清来人的面貌。但是,很奇特的,弄月就这麽张口唤出了来人的身份,道出了多年来被自己遗忘的那个人:“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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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不知道大人们能不能猜出哥哥是谁咧?
MS这个问题很简单滴说……
弄月。下。15(一女N男)
一声“哥哥”,仿佛是冲破记忆封印的咒语,唤回了弄月幼年的记忆。
那绵厚的大掌,揉乱她头发的动作,全然与记忆中一般无二。不!还是有差别的。记忆中,那只大手的主人很高很高,现在却不过比自己高过一个头而已了。
难怪她总觉得自己太过孤单,总觉得自己不应该是一个人,可却又不明白为何她会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现在,终於答案揭晓了!此刻紧拥著她的,不就是那个让她总感觉孤单的原因,被她所遗忘的人麽?原来,一直以来,她不是一个人。除开舅妈他们,她还是有亲人的!
虽然忘了,但现在总归想起来,还找回来了,她的哥哥──亓紫夜。
“月儿,你想起来了麽?”多了些胡渣,少了些青涩,可眉眼间无尽疼爱是永远不会变的。紫夜微笑著搂著妹妹,开心得於自己终於唤回了她遗失已久的记忆,也开心於自己可以如此进距离得瞧著她。
仰起头来,入目的是一张有些熟悉的脸。这张脸,慢慢与记忆中的兄长面貌重叠起来。弄月觉得心跳快要停止了,看著哥哥的脸慢慢模糊在视线,她有些怀疑这不过是自己的一场美梦而已。使劲拧了拧自己胳膊,疼痛飞快传达至脑海,弄月这才相信,这不是梦。疼痛让往日的美好回忆逐渐复苏,弄月有些激动又有些自责:“哥哥……对不起……我竟然把你忘记了……对不起……”鼻子发酸,过多的水分冲出泪腺,弄月瞬间哭成了泪人儿。
“月儿乖,不哭!这都不怪你,怪哥哥……怪哥哥没能早些日子来找你……”哥哥并没说这些年他用怎样的努力掌控了夜摩,也没说他前些日子所受的那场几乎得重伤。
在紫夜心中,对於弄月,他自觉亏欠太多,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弥补。特别是当年,父亲选择他留在身边,而送她回“那个家”。让幼小的她失去获得愉快童年的机会,让弄月尝尽辛酸受尽欺压,只因为父亲觉得他更有潜力执掌夜摩。说起来,他才真正对不起她。
“月儿不哭了,你再哭得话,你老公们会把我五马分尸的!”戏谑得用衣袖帮她擦了擦脸,紫夜瞄了眼四周“围观”的男人们,轻轻把她推开了怀抱。天啊!那些醋坛子竟然全部变脸了!不过是兄妹相认的一个小小亲情相拥,怎麽就都吃醋了喃?太小气了吧?!
“他……他们……”有些不好意思的掏出纸巾擦著眼泪鼻涕,弄月红著脸看了看紫夜的一脸怪笑,再瞄了眼四周的未婚夫们,她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才好。
紫夜朝男人们飞了个媚眼,坏心的拉著弄月的手坐到了一旁沙发上,以一副和蔼兄长的面孔对她道:“别管他们了,我们两兄妹这麽多年没见了,快坐下来……哎哟──”
话还没说完,紫夜就甩开了弄月的小手开始跳脚吼叫,吓得她跟著跳了起来紧张得问:“怎麽了?哥哥……这位不是?”刚发问,就瞧见令她兄长失礼吼叫得原因──一只拧著紫夜耳朵的纤纤玉手。
怎麽瞧,弄月怎麽觉得那玉手的主人似曾相识……好像是她们班的班主任海伦老师?
甩开紫夜的耳朵,海伦微笑著上前对著弄月就是一阵猛亲。当一堆红红的唇印爬满弄月那张小小脸蛋後,海伦才恋恋不舍得放开她道:“嘿嘿,弄月小乖乖!好久没见啦!我就是你的亲亲大嫂兼职班主任大美人海伦!”那阵胡乱猛亲外加这麽长的定语,听得弄月一阵头晕眼花。
看一旁捂著耳朵蹲在地上低嚎得哥哥,还有那些敢怒不敢言的未婚夫们,弄月只得努力自救道:“海伦老师……您……您也来啦?”一面以敬语称呼妄想拉远距离,弄月一面努力想要挣脱著海伦的“纠缠”。无奈海伦力气太大缠功太高,弄月只好由著她那凹凸有致得身材紧贴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