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乖巧地走近,从他背后紧拥住了他,讨好的把脸埋在他宽厚的背部,贪心地吸吮与感受着他身上特有的男性魅惑力,他却不着痕迹地松开了我,面向了我,注视许久,才说出一句话,“你自己脱衣服。”
有种羞耻扑来盖地而来,将我淹没,从未受过的冷遇和耻辱使我全身僵硬如化石,眼泪差点就要夺眶而出,可是母亲的话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不,我不能,我不能就此认输,不能失掉获得他宠爱的任一机会。
我仍然甜蜜的微笑,轻撩长发,解开睡裙长衣的每一粒银扣,一粒两粒,我眸含春意,笑意吟吟,丝毫不在意他的淡漠冷视,我赤身裸体,吻向了他,踮起脚尖,吻上他的金色长眉,遂至鼻梁,点点吻落,直至他的嘴唇,我就像贪吃糖果的小孩,吸吮上他的唇瓣,不断地讨好,不断地挑逗与引诱,就想多吃上一点他身体里的香甜,但他的唇就像他的心一样,不为除她以外的任一人打开,紧紧关闭,无论怎么努力,他都是冷冷的回应。
我的身体猛地被抛到了床上,还未待反应,他已经进去,没有任何怜惜与爱抚,撕裂般的疼痛在我的身体里来回旋转与盘旋,落红初下,我痛呼出声,他仿若未闻,持续不断,我不敢挣扎,眼泪还是终于流出,顺着眼角,滴落而下。
等到一切结束,他站起了身,冷冷地看着我,拍了拍手,侍女们鱼贯而入,小心翼翼地为他穿上衣服,然后,他平静地道:“你早点休息吧。”
随着他的走出,与大门的关闭,我扑在枕上,号淘大哭,随同而来的小侍女安慰着,“听说第五王妃连新婚之夜都没有,公主别伤心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是的,这真的是一个好的开始,我的泪水仍不断,濡湿了精美华贵的床单,有一天,一定有一天,我咬住了下唇,她的专宠会过去,而我的时代,即将来临。
也许是我的祈祷在虔诚默然无声中被上天神明所感应,不过许久,就突然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第一王妃原青依因私通外敌,偷盗至宝,谋划叛国,被打入了死牢,而国君手段非常,冷面寒酷,毫不留情,将对她严惩不贷。
我从来不会落井下石,也不是一个心机叵测的坏女人,但我,仍然微笑了起来,是发自心底的最真心的微笑。
第四十章 牢 狱(一)
鬼火般的烛光,潮湿的地面,肮脏的稻草铺于其上,粗壮的黑色铁栅栏,不断落下石灰的土坯子墙,我斜靠在一角,看着几只老鼠搭伴着吱溜跑过;几只巨型红绿色蜘蛛张牙舞爪地结网;一群蚊子嘤嘤嗡嗡地飞来飞去。
宁多柯被关在我的监牢侧面,透过土灰墙上的小铁窗,和摇曳的灯火,我们居然还能看见对方的脸。
“你也有今天,”他得意地笑着,瘦骨嶙峋的脸苍白得可怕,“我还以为,你会永远风光下去。”
反正闲着也是无聊,干脆和这个关了N久的疯子聊一下了。
刚被押进来时,我大吃一惊,没想到他还被关在这里,以为风波过后他早已被放出。现在,他被关在这个肮脏恐怖的地方这么久,恐怕对我积怨已深。
也是我的疏忽。
“你神经病,”我懒懒地回击,“我救了你的第七公主,你怎么还是喜欢针对我?”
他冷冷:“你以为我会感激你?我让你向国君求情,是为了公主能平安无事,可你居然怂恿把她押入了水牢,现在长期浸在水牢,恐怕双腿已废,一生尽毁。”
“你怪我,我也不怨你,因为你们总觉得我欠了你们似的,”我叹息靠在墙角,“我已经尽了努力保住了她的性命,至于其他,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你以为,身为一国之君会那么听女人的话?如果那么容易心软降服,他也决对坐不上那个位置。
“你们就都爱他的这一点吗?”宁多柯道,“你也是,公主也是,皇后也是,你们都被这个暴君弄得神魂颠倒,不可救药。”
我笑了起来,“你是在嫉妒还是吃醋?”
他的脸上一闪而过一抹红晕,很快消失,“胡说什么,我对公主忠心耿耿,决对没有你说的恶邪淫秽。”
我大笑起来,捂住前胸,不可抑止,稍稍平静下来后问道,“对了,你从前在送婚路上给我吃的那些点心叫什么名字,后来一直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他不耐地回答,“那些都是多罗列国皇宫的一级御厨做的。”
“真没想到赤鹰的厨子做的东西居然比不上多罗列国,”我笑着,“当然,我只是指这些小点心。”
他注视着我,“落到这种地步,你居然还在想吃什么东西?”
“这叫做苦中作乐,”我洒脱地回答,“本来已经够倒霉了,还要哭丧着脸,那岂不是天都会塌下来了。”
“不是的吧,”他冷笑,“只因为你觉得国君不会动手严厉惩罚你,对他十拿九稳,所以才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我笑着回视,有着调侃的意味,“是吗?你觉得他不会惩罚我?”
他别过了头,打算不再理我。
这时,走廊尽头的大铁门哐啷一声被打开了,一行脚步声渐渐走近。
不多时,一个食盒摆在了我的铁栏小窗前,我靠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第四十章 牢 狱(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