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玉虚派的长老们站在三尺高的巨大石板前烦恼如何开启玉虚仙境,而在魔神空间里的战斗也到了最后阶段。┡文学┡『迷WwんW.WenXUEMi.COM
七年,他们两人在里面足足待了七年。而萧潇早在第三年的时候就被踢出去,让她回到现实世界,将所学融会贯通,淬炼她那濒临崩溃的肉身。
这七年中,张大牛和费清并肩作战,用手中双剑,将一个又一个小千世界湮灭。死在他们手中的魔神多不胜数,两人的剑术不说天下无敌,至少一般剑修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毕竟普通剑修就算有师尊传授经验,又哪里比得上这两人悍不畏死的厮杀?
七年时间除了修炼就是和各种千奇百怪的魔神搏杀,无论是剑术还是反应度,都不是那些纸上谈兵的修真者可以比拟的。张大牛自信再和兀一老魔交手,就算不敌那魔剑,也不至于没有还手之力。
而他们最大的收获还不是剑术的提升,而是小千世界湮灭带来的好处。张大牛就不用说了,吸收的神秘力量越多,他对整个空间的掌控力就越强。他感觉得到,只要湮灭掉最后一个世界,他就能彻底掌控这个世界。到时候就不仅仅是改变时间流逝,而是真正的创世,他将成为一个世界的造物主。而他紫府内的法力水珠也变得越来越清亮,水珠饱满得似乎一碰就会爆开,只待最终的结束,就能揭晓它里面隐藏的秘密。
费清的收获则单纯多了,她完全是境界上的感悟。如果之前说迈入万寿阶,还只是在万寿阶的门口徘徊,看似境界到了,却还差着那临门一脚。而随着一个又一个小千世界湮灭,她的积累也越来越浑厚,只差最后一击。她就能彻底开启万寿阶的大门,正式的登堂入室。
两人相视一笑,二千多个日日夜夜的相处。无需开口,只要一个眼神的接触,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思。张大牛心情颇有几分紧张和激动的开启了最后一个小千世界,只要打通了这个世界,七年的苦修就算是尽了全功。费清微笑的看着他,似乎是在为他加油。
这次不是出现在茅屋或者山洞,而是一片浩荡的战场上,交战的双方自然是永恒不变的魔神和人族。只是交战主力从体型略小的魔神,变成了身高数百丈的参天巨人。而人族这边的仙人,也不再是刚刚渡劫的仙人,居中几个都是身具异象的圣仙。所谓圣仙,就是修为至极其高深的程度,修炼出种种匪夷所思的神通,进而显现出各种异象的仙人。
当先一位圣仙拥有三十六条手臂,各掐不同法印,周身有三十六道彩光环绕,有无比神圣庄严。而和他对敌的,是一头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的百丈怪人,左右两侧各有三臂,分别持赤旗、黑链、弯刀、长戟、铁盾、兽角,有无边恐怖煞气。二人一挥手便是山崩地裂,打得日月无光,其余诸魔神仙人根本插不上手。二人对战多时,竟然不分上下。
其余参战之人各有异象,与之前不同的是,他们找准对手捉对厮杀,而不是一味混战。张大牛看得热血沸腾,一展剑光就迎向一头操蛇擒龙的巨人,脚下紫芒已经扩展到极限,足足有百丈长,一出手就有遮天蔽日的气势。
若是放在之前,他这一手单从气势上就压倒对手。毕竟那些魔神身高都不过百丈,他的剑光一展,顿时比他们的人还大,自然是束手束脚。可这次的对手是一头足足有五百丈的巨人,即使是在这巨人扎堆的战场里,它的身高也算是比较突出的。那魔神头有双面,所以张大牛虽然从后面杀到,他也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
那巨人见紫芒杀到,浑然不惧,伸出左臂将紫芒牢牢抓住,臂上真龙死死缠住剑身。他还想要挣扎脱身,魔神那比山丘还大的手掌拍来,一个照面就将轻敌大意的张大牛拍成肉酱。
“这难度提升得未免太快了,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张大牛嘀嘀咕咕的从复活点爬起来,显然对刚刚那头魔神还心有余悸。他之前也不是没遇到过用手掌擒拿紫霄雷霆剑的猛人,不过那些猛人不是被剑芒割掉手掌,就是被剑身周围的先天紫霄神雷烧得外焦里嫩。哪像这个家伙,不仅不惧剑芒的锋利,附带的神雷也完全伤不到他,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不死怪物。
等了一阵子,就看到费清有些狼狈的草垫上爬起来。她看了看脸黑黑的张大牛,知道他是被魔神秒杀,心里正不痛快,顿时笑着说道:“我们也太轻敌了!那些都是圣仙级别的魔神,就算我们的剑法再犀利,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样轻松。”
她从草垫上跳起来,向不肯站起来的张大牛伸出手,歪着头,俏皮的说道:“张道友,天地苍生的安危就寄托在你我二人身上,万万不能丧失了斗志!请随贫道一起,前去诛杀魔神,还天地一个朗朗乾坤!待小女子与壮士斟酒助威!”
张大牛见她笑得无比纯真,顿时又移不开眼。直到她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他才从花痴状态回过神来。有美女鼓劲,他感觉自己瞬间精神百倍,完全可以再战三百个回合。这一路,如果不是有佳人为伴,即使明知打通关有大奖等候,他也没可能坚持下来。所以说男人的毅力,绝大多数都是和女人有关系的。
他“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摆出剑指苍穹的架势,拉风无比的说道:“酒且斟下,某去去便来,不需三个回合,便可取他项上人头!”
“哈哈!”费清笑得花枝乱颤,差点又让张大牛看花了眼。相处七年时间,她早就从张大牛嘴里听说过温酒斩华雄的故事。虽然是凡间武者,却有如此勇武,让她也心生佩服。而张大牛实力虽然不凡,但和勇武之类的实在沾不上边。这番话说出口,除了惹得她笑,没有半分关云长的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