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造访;大叔不会不欢迎吧。”我笑着走了进去;完全不等主人点头同意。
“不欢迎那你就不来了!”大叔斜昵我一眼;手脚不停的给众人泡了壶热茶。
“夜深;寒气重;我的来意大叔亦是明白。我长话短说;你的麻烦相比我的是小之又小;我用你的小麻烦来换我的大麻烦我是拣了便宜了,大叔何必耿耿于怀怕给我惹麻烦呢!”我恳切的看着他。为什么会选他?为什么会相信他?大概我来到此处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一种刚出生的小鸡把看到的第一眼人认做母亲的心态;故多了几分亲切。而且相处时间内他的为人我还是可抓得一二;不希望他一个正值大好年华的男子在此郁郁度日。
大叔挑了灯芯;烛火下的面容是姣好的;细长的眸子闪着光华;低微叹息;眼神在宇文倾身上溜了一圈看着我:“女子都如你这般不看轻男子到是好了;时也命也。将来的好坏谁也说不上;我真的想试一试了;不为自己只为元宝。你从未问过我名字;如今可想知道?”
“大叔愿意告知当然乐意倾听。”
“我曾经**榕;后叫若氏春榕。”
“啊,你是……”
第四十章
“大叔愿意告知当然乐意倾听。”
“我曾经**榕;后叫若氏春榕。”
“啊,你是……”秋霜低喃一声惊讶看向大叔。
风月楼有出名的四大花旦:春榕;夏炎;秋霜;冬白。可这并不是指四个人;而是四个可以代表身份的名号;旧的春榕老了;自然会有个新的出来顶替。
“若氏春榕?”宇文倾也皱了眉头;“你就是当年闹的满城风雨最后嫁给了尚书大人的春榕?”
“正是。”大叔铿锵有声的答道。
“哈哈;那敢情好;以后少师府就是卧虎藏龙之地;我的骄傲啊!”不是没猜过大叔的身份不普通;从他的举手投足间早就可窥见一二。
“你这丫头;就不能正经点。”大叔语气薄怒;眼睛里的笑意却泄露了底气。
“我已经正经的不能在正经了。”正襟危坐的看着他。大叔嗔我一眼;自笑了出来。
“风月楼依然是风月无边;换了幕后老板没想到经营的更加红火;也不过就这么几年的光景果然是美人倍出;风月楼四大花旦的噱头越发的高了;就不知道这幕后老板是何许人也?秋霜公子;冬白公子?”大叔笑望着两人。我脑中突然闪过秦国小皇子说过的话;“不知道底细。”敛了眉又快速的隐了,笑看着等他俩做答。
秋霜看着我;眼神沉沉:“家庭败落;无立命之所;就被送来了风月楼;如今也有五个春秋;却从没见过那幕后的老板;只听的爹爹说是个大人物。”
春榕离开嫁人时是二十岁;如今也不过是二十八左右的年纪;这么看来新老板来后;风月楼的四大花旦早已经换过;冬白来的最晚那就更不可能知情。
“我比秋霜哥哥晚来风月楼一年;爹爹曾引我拜见过幕后老板;却隔着几重帘子;我看不仔细。”冬白如我所料的在回答之中。
我望向大叔;他看了看我;此事不在提就当是个插曲。浅笑着说夜深了送我们离开。
临出门前;拉我走在最后;小声对我道:“曾有故人来访;两人谈及风月楼时;他也对我告知不少;我只知道今日的风月楼早已经不是当初单纯的风月楼;你自己注意。”
我侧目对他露齿一笑:“明日我派人来接你们。”
……
一夜无梦;也就简单的过去了。
少师府新修葺好;还是太子派人督察监工;王爷也派人送来了好些摆件物拾;所以想要低调;根本不可能。我自皇宫领了旨意回来就见大门口;门庭若市。
拉住个丫鬟一问;原来是各位大人派来恭喜少师大人我搬进新居的。有宇文倾在倒是照顾的头头道道;收了礼品单子给了赏;看了茶;也没请久坐就笑着把人打发了。
秋霜冬白亦在忙碌;连乐天也忙的脚跟不着地;见我回来了也就给我打了个招呼告诉我元宝闹着想我;也就自忙去了。
因为我从后门进来;本就想避开她们;也就乐的清净;让他们自忙去了,一路上遇到几个丫头;这也都是宇文倾从宇文府千挑万选带来的;我挥手让她们不用管我;自忙去。我独自来到后间的平乐院;这间院子是特意留给大叔父子的;后面有护院看守;前面有相连的环廊;西边是一片相连的二层小阁楼;造的雅致;是主楼房。东面相对是个人工湖泊;湖上立一八角亭取名莲心;湖中栽种各色莲花;可赏可食。冬日天寒湖水早就冻住;湖边栽种的小树也没有什么可赏。少师府中却依旧有可以玩赏之地;那就是位于北边的珍禽园。
园内飞禽走兽样样金贵;还都挑选的是温顺的送进来。这都多亏太子费心;我当日不过是想要个可以养点鸟雀的园子;她却替我弄了个稀罕。
珍禽园相隔百米处有个百花园;一年四季都有花可赏;乃王爷之手笔。
当初只想着有个四方小宅子;前院可以种点花栽点柳;后院可以养点家禽就好。没想到如今是这般独具匠心的少师府;处处透着别出一格。
一个暖乎乎的身体撞进我的怀抱;声音软糯:“姐姐;姐姐;呵呵;元宝是不是以后都可以和姐姐生活在一起了。”
我望向元宝身后的大叔;他笑的满足与幸福。白玉般的脸上眉如远山;眼细长微挑;那么轻轻一笑却风情万种。
“大叔;你以前真下的了手,就那么糟践自己。”我终于体会到了化装的神奇;以前的他面色有点发黄;额头有着细细的邹纹;眉毛太过粗浓;眼睛亮而无神;怎么看都只能说是普通;原来是他自己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