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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所谓畜牲（第2页）

“那你今天为何如此反常？”

“是因为，想到了一些不太愉快的记忆。”姬瑶光垂下眼睛，阳光从大开的门投射进来照在她的脸上，竟透出几分冷。

李瑾年沉默了。

他没有继续问，姬瑶光却像打开了话匣子，问道：“陛下，您是怎么看待战争的呢？”

虽然惊讶于姬瑶光问了这样的问题，李瑾年却没有贸然开口，而是思考片刻才道：“朕不想对此发表意见，朕只想面对打仗，大安永远是胜利的一方。”

姬瑶光轻笑一声。

是啊，谁都想当战争里赢的那个，可是，想要赢，哪儿那么容易啊。

她再次闭上嘴不发一言，表情中带着挥不散的哀愁。

李瑾年越看越觉得姬瑶光心里想的是很沉重的事情，“瑶瑶，你心里不舒服就告诉朕，别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

姬瑶光抬眼，深深吸了一口气，“陛下，我想给您讲个故事。一个，关于战争的故事……”

她的眼神开始放空，目光悠长深远，“从前，有两个国家，这两个国家是相邻的，只不过，其中一个国家富饶强大，攘攘平原皆为其国土，我们姑且称呼它为大国。”

“另一个国家却只有一亩三分地，人口不多，国家也并不强大，一向是大国的附庸，每逢重大日子，他们都要派人来上贡。这个国家，我们称呼它为小国。”

“小国很听话，一直老老实实把大国当做老大，每年都按时交贡，还定期派遣国家中的佼佼者来大国学习，与大国联络感情。”

“日子就这么相安无事过了很久。”

“某天，这个世界发生了大变化，小国抓住了这个机会，拼尽全力发展自己，在这场变化中摇身一变也成为了强国中的一员。”

“与它相反的是大国。由于故步自封夜郎自大，大国错失良机，在变化中落后于其他抓住时机的国家。因为它的富饶美丽，以及曾经的盛名在外，有很多国家打上了它的主意。”

李瑾年神色不变，安静地听着姬瑶光说话，心里想道：“想法正常，如果是他，他也会对征服一个新的国家心动。”

目前听到这里，李瑾年觉得一切正常。

也不知道能让姬瑶光难受到想哭的故事到底哪里戳中了她的泪点。

李瑾年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在听。

“那些国家心动了，也为之付出了行动，得到了好处，于是心里更加痒痒。而吃了这次亏的大国也开始自我反省，默默地开始改变自己。”

“可是一步落后步步落后，尽管努力了，大国得到的结果却还是不尽如人意。”

“然后，在大国全心都在发展自己时，上一次得到好处的人又动了心思。这次他们还叫来了更多的人。”

“这些人，不，这些强盗闯进皇城开始大肆抢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让皇城里的百姓苦不堪言。”

“在拿到了比上一次还要丰厚的好处之后，他们犹觉不够，放了一把火。”

“那把火照亮整片天，连着烧了很久，生生不息，烧了别人家宝贵的财富，只留下一个充满了耻辱的废墟。”

李瑾年的表情已经变得凝重起来。

姬瑶光却把目光移到他脸上，笑着道：“陛下，这还只是个开始，更严重更残酷的还在后面呢。”

如果在这儿就接受不了了，那听到后来的事岂不是更难过？

姬瑶光静静地盯着李瑾年看。

李瑾年张了张嘴唇，好半天才从有些嘶哑的嗓子里挤出一句话，拧着眉心轻声问道：“更严重残忍的………是什么？”

姬瑶光一字一句，几乎是迸出来的，“是没有人性的畜牲危害整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