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溪念在他受伤的份上,没有拒绝。
但她没躺下,只是走过去,坐在床边。
“大人睡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这么多年未见,两人之间该是生疏的,可偏偏谁都没有这种感觉。
两人之间的相处,熟稔的像一对寻常夫妻。
就连孟知溪都惊觉,从一开始见面的惊喜,到遇到危险时的担心,再到看他受伤时的心疼。
她知道,自己怕是已经动心了。
见她不过来,谢长宴便厚着脸皮靠近。
最后,他躺在她的腿上。
双手环抱住她的腰,这才开口,语气中带了半分委屈,“为何不给我回信?”
孟知溪怔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谢长宴紧跟着质问道,“知溪,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你对我的感情,上次的冬衣,我收到了,不止我,军中的十万将士,都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即便如此,你还能继续骗自己吗?”
说到这儿,他手正好摸到她腰间的软肉。
孟知溪的身子一僵,张了张口,又兀自把话咽回去。
她确实没回信,也没打算回信。
心乱如麻团,连她至今也分不清,当时赠的那批军需,是出于家国大义,还是出于对他的情谊。
或许,在她心里,谢长宴是更重一些的。
“谢长宴,我还需要些时间,考虑清楚。”
一但决定了,便是千难万难也要共度的。
孟知溪不想如此草率。
她一向如此冷静,不是吗?
谢长宴倏然起身,把人按在床上。
木板床“咯吱”一声,发出即将断裂的巨响。
门外,端着药碗正要敲门的墨竹僵住,陷入两难。
大人都受伤了,还要……
算了,大人和孟姑娘腻在一起,就没有他能打扰的时候。
他端着碗,转身往回走。
正好与出来的叶安对视。
对方瞥了他一眼,了然道,“药不喝就先倒回药罐里,待会儿温好,记得叮嘱大人喝药。”
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屋内。
谢长宴低头喊她,“知溪,迟了,你没有时间考虑了,自从你不顾一切追来平洲,就足以说明一切,这便是最好的回信,你休想再逃。”
说罢,他抬起她红扑扑的小脸,吻落在他朝思暮想的柔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