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说吗,那孟姑娘不仅没回来,还在京南租了一处宅院。
而且,听她的意思,还要在京中做生意。
女儿家的,在外面抛头露面,这可是打的他们大人的脸。
墨竹不敢说。
李管家也不敢言。
一时间,屋内只有谢长宴烦躁翻动书页的声音。
“怎么,这谢府的丫鬟仆役都是怎么当差的,连人回没回来都不知道?”
谢长宴只觉得心中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抬步,他便朝后院走。
他要亲自去看看,她这别扭要闹到何时。
后院,几个洒扫丫鬟见到谢长宴纷纷弯腰见礼。
李管家交代,这孟姑娘走了,院子不能荒废,指不定那天人就回来了,所以要日日按照之前的频率打扫着。
谢长宴见院里和之前一样,心里还生出几分希冀。
推开门,桌椅摆放的整整齐齐,房间里只有洒扫留下的清香味,连被褥都叠放的没有一丝褶皱。
谢长宴看着,脸骤然阴沉下来。
随手拉开妆匣,宝玉珠簪,满满当当。
除了少了她平时穿戴的衣物,其他东西一应俱在。
墨竹这才硬着头皮,不得不汇报,“大人,那孟姑娘已经在城南住下了。”
“住下?”
墨竹点了点头,回道,“是,孟姑娘大抵是早就看中了城南的院子,那日出了谢府,只在酒楼歇了一夜,第二天便租下宅子搬家了……”
说的正兴起,胳膊被人掐了一下。
墨竹吸了一口气,就见李管家冲他摇了摇头。
这是还嫌大人火不够大吗,添油加醋的,最后倒霉的还不是他们。
谢长宴怒极反笑。
“好,真好,看来她真是迫不及待的要与我断绝关系。”
妆匣一扫而落。
谢长宴韫怒的眼神却被地上掉落出来的荷包吸引住。
这绣工,一看就是孟知溪的。
李管家眼皮一松,立马见缝插针跟着解释。
“大人,这是孟绣娘走之前特意为您绣的荷包。”
弯腰捡起来,李管家还故作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