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吴子薇这会儿只怕是盛宠阶段呢,若是不管,说不得哪日给自己下个绊子,跌不死人那也还疼呢。
致仕的柳侍郎。。。。。。新晋的柳举人。。。。。。
杜文秀咬着下唇暗暗思忖。
她向林掌柜招了招手。
林掌柜一把年纪了,倒也不避讳,由着杜文秀在耳边低语几句,不由皱了眉头:
“这样,真的行吗?万一走露了风声,咱们可落不着什么好儿,还平白得罪了官身。”
杜文秀抿了抿唇,斩钉截铁道:“行不行的,先干了再说。总不能天天提心吊胆怕她再出什么招数,哪里防得住。”
林掌柜沉吟一时,点头道:“这倒也是,那我先寻着几个嘴巴紧的人做着,若是不行,立马停止就是。”
林掌柜回去寻人做事,杜文秀心中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她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可以一劳永逸。
不过,直到坐在饭桌前,也没想出更好的主意来。
无他,人脉还是太少了。
上回的事情已经是麻烦过赵奶奶,羊毛也不能只逮着一个薅;
池少东家又远在京城,便是他有人脉,也解不得近渴。
不过,倒是可以未雨绸缪,两边使力说不得效果更好些?
杜文秀将阿洛特意给她留的饭匆匆扒了几口,便回房写信。
今日天色已晚,就是写出来了,也得明日再送去。
杜文秀将信写好了放在一边,转身进了里间,却发现鹿二娘打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由大惊:
“呀,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莫要动了伤口。”
她压低了声音叫道,赶忙上去扶她。
鹿二娘苍白的脸色有些疲惫,笑说道:“我已经想好了,明日一早,我与二郎一道去乡下田庄住着。”
“那怎么能行?你们俩一个病人,一个伤者,阿洛和小妹怎么照顾得来?”
鹿二娘笑道:“二郎如今身子不好,若是与我分开太远,我不放心,也是耽误伤口愈合,不如跟去,若有什么事,也好照应一二。”
杜文秀对于治伤之事是一窍不通,听她这么说,不免有些将信将疑。
“你不必担心她们两个照顾不过来,我在江湖上行走,一向是独来独往,便是这回跟陆府尉一起行动,多数也是分开行动。”
“我自家就是毒医都略懂一些,待在你这还怕被人发现,不如跟了二郎去,只要他不出事,我就慢慢养着。”
鹿二娘说的也有道理,杜文秀自是知道的。
如今她与二郎在家,倒像是定时炸弹一般,说不得什么时候被人发现,自家就危险了。
“去乡下的路颠簸非常,你的伤能撑得住吗?不如二郎先去,回头养好些了,我再使人送你过去。”
杜文秀提议道。
鹿二娘微微一笑:“怪道陆府尉总说他家娘子是最最温厚之人,这时我却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