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宁宁乍来郑府,算算日子在后院待了也有半月有余。每日郑宁宁和秀儿还是晨起练功,练功后喝药膳。小燕儿陪同二人早起,也不学武功,就站在旁边看二人练功,给郑宁宁递水、擦汗。做药膳的事也就由小燕儿承包了。小燕儿很勤快,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干净净妥妥帖帖。郑宁宁非常满意。就是话太少,问她一句话,回答一句话。秀儿不喜欢了她,觉得小燕儿太死板、太僵硬。小燕儿说她今年15岁,家住礼县,离京城不远,有个哥哥。她是自愿来为奴婢的,签的是3年活契。刚刚进府不久,只是干些粗活,那日临时被别的丫鬟替换来的。其他的话也不多说,郑宁宁也不多问,每个人活着都不宜,尤其这个时代的,自愿当奴婢,指定有说不出的苦,不想说就不说好了。
孙悦娥那边也没有找郑宁宁的麻烦,也没有找过小燕儿,小燕儿没事也不去前院。一切都很平静。
一日,二头来到后院,把前院这十几日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讲给她们听。
大小姐郑钰戴搬出了她住的院子。原因是她亲自去了岳世药铺治病。岳世药铺就岳阳一个人打理,此人性格怪癖,不与任何人交好,说白了就是谁的面子也不给,从不出诊。要想看病只有去他药铺来。郑钰戴也是没有办法了,再不治疗,人不死也得残疾,自残!此时的郑钰戴身上的水泡已经开始冒脓水了,由痒痒变疼痛,哪个地方也不敢碰,衣服也不敢穿,穿上一摩擦更疼痛,而且散发恶臭,可以说臭味熏天。这时天气正好热,伺候的丫鬟婆子都直皱眉毛。
郑钰戴头戴面纱来到岳世药铺,岳阳没有号脉,就看了一眼郑钰戴流着脓液的手腕,居然就开口要3千两黄金,黄金耶!不是白银,二头学到这里的时候,都惊讶的直伸舌头。岳世药铺的岳阳对郑钰戴说,即使你给我黄金我也只能保证你脸上和身上露出的地方可以不留疤痕,剩下的地方不能保证。
孙悦娥听了价格后一咬牙答应了,硬是让李姨娘李新华回家取黄金,李姨娘自然不愿意。孙悦娥以郑骄凤的婚事来要挟李姨娘,并答应给郑骄凤定一门满意的婚事。这李姨娘才不情不愿的拿来了黄金,足足5大马车。那场面真的惊人。箱子都抬不动,几个大汉抬着还晃晃悠悠。
再说那岳阳根本没看黄金一眼。从药盒里拿出来一小瓶药给郑钰戴,说药就这么多,你看着抹,抹完了你再给我3万两黄金我也没了,你的脸和脖子手够了。只要抹上这药的地方就没有疤痕,没有抹上的地方不用管也会好,但是留不留疤痕那要看你照化了,还说上药之后不能洗澡碰水,结痂了就不用再上药了,要等自动结痂落下,抠破就是疤痕。还对一起来看病的孙悦娥说,让郑钰戴搬出院子,把院子里面所有植物铲除,并封了院子不让任何人进入。
之后就不再理会她母女俩了。当场围观的人可多了。岳阳可出名了,人们茶余饭后都会议论这事。
二头把事情讲的活灵活现的,最后还感叹那黄金真晃眼睛,他跟着送的黄金,开盖时候金光灿灿。
秀儿追问郑钰戴上药以后的事情。
二头继续开讲,话说郑钰戴打开瓶盖就惊呼一声,怎么是醋的味道,真是难闻,以为自己上当了。就是不上药,家主郑胜正好过来,看见郑钰戴不上药很气愤,留下一句,你不上药也别活了。转身就离开了。大夫人哄着给上药。那药是水样的,沾一点轻轻放在脸上的水泡之上,郑钰戴就更加疼痛难忍了,鬼哭狼嚎起来。大夫人也不管了,那是3千两黄金换的,于是叫来几个力气大的婆子把郑钰戴按住,强行给抹药。那哭声响彻整个郑府。一小瓶药刚好抹完了脸,脖子和手。说来也怪,疼过一炷香的时间以后,郑钰戴居然不疼了,脸上的脓包也开始收敛,身上没有抹到的地方也不留脓水了。第二日开始,脸上身上都开始结疤了,7日之后,抹药的地方结痂陆续掉了,真的是一点疤痕也没有,而且皮肤更白嫩了。身上有没有疤痕,这些当奴才的就不知道了。
郑宁宁听后微微点头。
二头来过的第二日,郑宁宁一个人出了府。她想去看看岳阳。
郑宁宁坐在岳阳对面的藤椅上还没有说话。岳阳道:“公子来晚了,我恭候公子许久!”随后将郑宁宁请入后屋。
后屋内摆着一个方桌,四个方凳。方桌之上有一壶热茶,两个空杯子,看样子是在等人。
一炷香之后,岳阳进入后屋。
坐在郑宁宁对面,先开口道:“姑娘可是为了郑府大小姐之前来的。”
郑宁宁也不觉得意外,岳阳早就应该知道她是女子的。微笑的对岳阳道:“岳大夫买卖做的不错,二两柳枝水,一两白醋卖3千两黄金。”
岳阳哈哈哈笑着给郑宁宁倒了一杯茶水,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道:“还是希望小姐不要介意。”说完从兜里掏出来一沓厚厚的银票。继续说的:“我已经将黄金全部变换成银票,都在这里,小姐清点一下看看对不。”
郑宁宁喝了一口茶然后看看杯子对岳阳道:“岳大夫知道我要来,特意准备的茶水?”
“确是如此!算一下小姐今日也该来了。”岳阳也喝了一口茶。
“茶的味道不错,岳大夫既然治好了郑大小姐的病,理应收银两。”郑宁宁一本正经的道。
“岳阳又笑到,多谢小姐不怪罪。”岳阳道:“我知道是我坏了江湖规矩,不该擅自为郑大小姐解毒,但是老夫也看出姑娘对郑大小姐也只是惩戒,如果要杀她也不会用这等小把戏。所以多要些银钱给小姐玩玩!”
郑宁宁道:“多谢岳大夫,岳大夫确实对人心拿捏的到位,佩服。”
岳阳没有再说话,开始品尝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