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R。A。B?”哈利感觉自己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取走了那个真正的魂器?”
“是我。”雷古勒斯大方承认。
“我说呢,”穆迪冷笑着,“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要拽一个无关的人过来,原来在这等着。”
“你把魂器带去了哪里?你真的毁掉它了吗?”金斯莱紧跟着追问。
“我家。”
“格里莫广场?!”罗恩惊叫道,“我们去年一年都把那当做总部!天啊!”
“具体藏在哪里?”穆迪继续问。
“我不知道,”这种审问的架势让雷古勒斯有些不快,他的眉头微微皱着,“既然我已经死了,这显然不是我能干预的部分了。”
“所以这才是你的真实死因?”卢平的声音同样有些颤抖,“我们一直以为……梅林——”
邓布利多在这时敲了敲面前的高脚杯,“我认为我们应该向面前的这位无名英雄致敬。”
“你早就知道?”穆迪又转向邓布利多,“别告诉我——”
“我当然没全知到那个程度,阿拉斯托,”邓布利多用征询的目光看向雷古勒斯,得到他肯定的态度后才继续说道,“小布莱克先生曾在前天的早上找上我,并直言有魂器的线索,他告诉我自己发现了一个魂器并准备把它调换出来,放在布莱克老宅,尽管我在当时表示希望听到他全部的计划,可他并没有让我的疑问得到解答,时至今日,我想知道,我是否有得到答案的机会呢?”
这弯弯绕的提问方式听得雷古勒斯想翻白眼,不过在身份被揭穿以后,一切隐瞒也就没有了意义,这位年轻的布莱克整理了一番思路,开始叙述自己的整个计划。
“黑魔王在某一天告诉我,他需要一个小精灵。”
“小精灵?”小天狼星的声音还哑着,但他的大脑已经不再那么混沌,雷古勒斯的这个开头让他瞬间想到了格里莫广场某个讨人厌的身影,“克利切?”
雷古勒斯点了点头,“我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个效忠的好机会,而当我回家征询克利切对此的意见时,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这还能有什么悬念吗?他那么喜欢你。”
“可我总要确定他真的愿意才行,更何况,”他抿抿唇,“我担心这个任务会让他遭遇危险。于是我告诉他完成黑魔王的任务,然后回家。”
“你给他下了命令?”穆迪问道。
雷古勒斯不置可否,“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的这个选择是正确的。”
“克利切在之后的一个夜晚回到家里,浑身湿透,身体抽搐,我一度以为他快要活不下去了。”雷古勒斯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显然这段记忆对于他而言并不美好,“我设法喂了他些魔药,等他状态稍微稳定下来后,我从他那里得知了伏地魔让他做的事。”
赫敏此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不会是——”
“克利切告诉我,伏地魔把他带到了一个岩洞,命令他喝光石盆里的魔药,而后把一个挂坠盒扔了进去,接着又将石盆注满,扔下他扬长而去。”
“他利用小精灵帮他试毒!”赫敏此时的愤怒已经占了上风,“天哪!天哪!”
“然后呢?”哈利追问着,“他是怎么逃出来的?他喝完了魔药,还有那么多阴尸,就连邓布利多教授也——”
雷古勒斯这次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自己也不清楚他是怎么回来的,也许和我最后的命令有关,可在来到这里之前,我从未想过岩洞里是那般险恶……”
“小精灵的魔法与巫师的体系不同,”邓布利多做出了解答,“所以他们可以在霍格沃茨幻影移形,我想克利切在岩洞中也是这样一番经历,一切都要归因于你给他下了回家的命令,小布莱克先生。”他对着雷古勒斯点点头。
“巫师们的自大终将付出代价的。”赫敏嘟囔了这样一句。
“是啊,伏地魔就是个例子,他恐怕至死都不会想到第一个泄露魂器秘密的人会是自己从不在乎的‘低等生命’。”邓布利多用眼神示意雷古勒斯继续说。
“伏地魔要求克利切扮演的‘牺牲品’形象让我有些不满,所以我开始着手调查,我想知道那个挂坠盒对伏地魔有什么意义,那些可怕的机关在保护什么东西。”
“起先的调查可以说是毫无头绪的,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去藏起一件‘装饰品’,唯一的解释就只有这个挂坠盒隐含着某种我不知道的功用。”
“突破口出现在某次集会上伏地魔说的话,他洋洋自得地告诉我们‘我在长生的路上走得比任何人都远’。我觉察到在追求永生这件事上他似乎有一种不为人知的狂热,顺着这条线索,我查到了伏地魔最有可能的选择——魂器。”
“这个结果让我感到不安,也许是因为它太过于邪恶,甚至超过了我认知中黑魔法的概念,我也因此意识到,真实的伏地魔很可能与他向我们展示的形象大相径庭,他真正追求的并不是巫师血统的‘纯净’与‘非躲藏’式生活,他最渴望的,其实是永生不死地维系高压统治,压迫一切比他弱小的人。”
说到这里他看向了小天狼星,“而这也是我与他们分道扬镳的开始。”